付荷哭笑不得:“幼稚!”
晚上八点半的停车场,反常的空旷。付荷不算太疑神疑鬼的人,所以,在感觉到有人正从她身后悄悄抄上时,她暗暗拨通了史棣文的电话。
几乎是同时,来人自曝:“付荷。”
“于敖?”惊魂未定的付荷转过身,“你怎么在这儿?”
接通的电话也不能就这样挂断,付荷只好挡住手机,任凭史棣文在电话另一端默默参与其中。
于敖所答非所问:“我找人查了文勇。”
除了史棣文,于敖也找人查了文勇。文勇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因自身破产引发的“仇富”一说到底成不成立一目了然,因为无论是史棣文还是于敖,都不难查出事后,有人付了文勇的妻子一笔可观的“抚恤金”。
于敖一语道破:“是乔先生,整件事是乔先生一手安排的。”
到这里,他和史棣文有了“分歧”。
史棣文说是他,他说是乔先生。
于敖向付荷迈了一步:“你怎么会把乔先生激怒到这个地步?只是因为你和Steven的关系,还是另有隐情?如果没有我替你挡下那一刀,他是预备吓吓你,还是真的会对你不利?”
接着,于敖回答了付荷刚刚的问题:“所以我在这里。”
也就是说,他怕有人暗中对她不利,那么他或许可以作为暗中的暗中保护她。
“我不会有事。”付荷回答不了于敖的问题,只能这么说。
而且,史棣文不会让她有事,她便不会有事。
于敖点点头:“总之……小心。”
付荷不喜欢沉甸甸的气氛,便豪气地用大拇指指向自己:“我吉人自有天相。”
值得一提的是,以于敖和付荷面对面的距离,付荷不难闻到于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付荷上了车,驶出十几米又轮胎碾过地面刷刷地倒了回来:“于敖,像乔先生这样……这样深不可测的一号人物,你敬而远之不好吗?”
于敖弯下腰,直言不讳:“深不可测,你这个用词算含蓄了。”
“我是十分乃至十二分的含蓄。”
“可他能帮助我在于氏站稳脚跟。”
“在于氏的位置,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这是一个相对论的问题。相比在于氏的位置,其他的好像更不重要。”
驶出停车场,付荷掏出手机,和史棣文的电话早早就中断了,可能是他挂断的,也可能是她不小心挂断的,通话时长仅仅三分钟。
付荷再致电史棣文,史棣文立即接通:“在哪?”
电话中传来车流声。
付荷反问:“你在哪?”
“废话,当然是去瑞元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