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棣文安抚着她的背:“那今天我就让你感动到底了。我不喜欢酒店,又不得不依你。”
“下次依你。”
后来,二人“一夜情”的重头戏是在浴室里。
因为付荷要先洗澡,但史棣文一秒也没放开她,说先洗澡是不可能了,最大的让步让她试试能不能两件事同时进行。
可惜,同时进行也是不可能的。
水龙头没有关严,浴缸里的水漫出去了一层又一层,二人为另一件事心无旁骛,也就把洗澡这件事无限期延后了。
后来,史棣文给付荷洗头发,小心翼翼将泡沫拦截在她的眉骨上方。
付荷受宠若惊:“你会不会对我太好了?”
史棣文却道:“你别奢望我今天开了个头就能保持下去,我不过是新鲜新鲜。”
“那下次我帮你洗脚,也让我新鲜新鲜。”
“那下下次呢?”
付荷掰着手指头:“下下次我帮你洗头,下下下次,你帮我洗脚……不愁没有新鲜的。”
史棣文失笑。
付荷字斟句酌:“趁着气氛这么好,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喜欢酒店?”
史棣文的手指一顿,先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过来,冲水了。”
付荷低头,闭眼。
史棣文这个二把刀,让水和着泡沫扑扑地从付荷的脑后沿着脸颊淌下,灌满她两只耳朵。在黑漆漆的世界中,耳膜受阻使得她听到他的声音就像是从深海传来。她听到他反问她:“你说呢?”
再后来,付荷的头沾到枕头时,是凌晨两点半了。
她精疲力尽,头发勉勉强强被史棣文代劳吹干。
双人床被没有一点点味道,谈不上好坏。
那天Zoe才说过,和乔先生共进退的话,花天酒地除了酒,女人是少不了的。即便是才踏入乔先生的圈子的于敖,二十四个小时后便带回了口红印。又何况是视乔先生“如父如兄”的史棣文?
史棣文披着浴袍站在窗前吸一支电子烟,背对着付荷。
付荷揶揄他:“矫情,你一个人大男人怎么这么矫情?哦,和别的女人进出过酒店,就不喜欢酒店了?那你和别的女人吃过饭,将来是不是还要我陪你绝食?”
史棣文回过头,半真半假地冷了付荷一眼。
付荷吓得将半张脸缩进被子,只露出眉眼。
刚刚在浴室里,这答案……大半还是付荷说出来的。
她和他一问一答。
她问,乔先生视女人如玩物,甚至要身边的人同流合污,你有没有出淤泥而不染?他回答,偶尔推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