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嗯’。”
“什么?”
“她问我是不是接受你了,我说‘嗯’。”
史棣文窝火:“就这一个字?”
“嗯……”
“没完了你?”
“嗯!”
史棣文被气得又咳嗽了几声。
这一次,付荷百分之百确认了不远处有两名侍应生在伺机而动。他们比常人健硕,多看两眼便不难看出是练家子,刚刚史棣文被一口茶水呛住时,他们也如此时此刻般警觉,直到确认史棣文安然无恙,才又纷纷融入本职工作中。
付荷的脑子转了个弯:或许,保护史棣文的安全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幸好他只是被她气得咳嗽几声。
万一一言不合,对他动手动脚,她下一秒便会被摁在地上也说不定。
☆、你真是个大好人
天色一下子晦暗,日头藏入云后。
史棣文默默不语,闲适地用食指将刚刚掉落的三明治的面包屑,聚拢到盘子的中央。
付荷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不知道这个常常自诩“有分寸”的男人,到底在做着怎样的事,冒着怎样的危险,以至于须有人在暗处保护他的安全。总之,他和她对于分寸的定义,一定是截然不同。
乔先生带着司机开走了史棣文的车。
史棣文只好开走阿南的车,送付荷回家。
到了付荷家楼下,他留下了付荷的球拍:“回头我帮你换一副好的天然肠弦。”
“不用太破费,我也没什么机会……”
“谁说的?我们以后多的是约会的机会,网球至少是一种选择。”
付荷笑道:“事先声明,足球我是不奉陪的。”
当晚,于敖失约了,并没有致电付荷。
到了第二天,第一个致电付荷的人是郑香宜,她请付荷帮她去摸摸程韵伊的近况。
“程韵伊?”付荷一时间没对上号,“哪位?耳熟。”
“周综维当年的冒牌女友,也就是于泽的前女友。”
“也就是说,你要查男友的前女友?”
从某种角度来说,郑香宜和于泽也真是“天生一对”。
昔日,于泽和程韵伊相亲相爱时,程韵伊千方百计要他争,争于家的一席之地哪怕一杯羹,他不从,抵死不从,那叫个说一不二,最后和她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他身为郑香宜的男友,夹在郑香宜和于夫人中间,只会两边和稀泥。
郑香宜也是如此。
昔日,她和周综维青梅竹马,哪怕周综维花名在外,她还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呢。如今,于泽不过是连续三次挂电话挂得比她快了一拍,她便捕风捉影,急吼吼要查人家前女友了呢。
二人都是越活越退步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