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让她上这个当了?
史棣文一按遥控器,关掉了电视:“这是……”
“我爸。”
史棣文赤脚走向付荷和付有余:“叔叔?”
“嘘!”付荷阻止道。
在确认付有余是睡着了后,史棣文对付荷翻了脸,可也大声不得,只能一句句从牙缝里往外挤:“我知道这是你爸,我还能不知道这是你爸?我是问……你这是在干什么?带着你爸来看我,你是让我们谁看谁?我和他……有面对面的必要吗?”
不等付荷开口,史棣文调头,歘歘地抽了两张纸巾,穿上拖鞋,再折回来。
他伸手擦了一下付有余的嘴角:“流口水了他。”
“谢谢。”付荷接手。
来时匆匆,去时就更该有条不紊。
付荷清了清嗓子:“听说你受了点儿皮肉之苦。今天带我爸来复查,又听说你也在这儿,就顺道过来看看。祝你早日康复,不过你好像……蛮好。”
“废话,也不看看我是谁。另外,你不用一口一个‘听说’,你是不是专程来,我知道。”
“我不是专程。”
“我知道。”
“不过来都来了,进来。”
付荷没抬脚,千挑万选选了一个问题:“替乔先生做事,真这么划算?”
史棣文坐回到床边:“我说过,为了钱。”
为了钱?
他说得轻巧!
付荷一下子被拱了火:“好啊,为了钱,你可以在他三缺一的时候随叫随到,可以把喂猫喂狗这样的屁事当圣旨,可以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对了,他那骨瘦如柴的小拳头打在你身上,你就当捶背了是不是?可你的……你的底线呢?再说了,真要为了钱,你还不一溜烟儿地回去替他卖命?跟这儿装什么病号呢?”
破天荒地,史棣文没有同付荷硬碰硬。
他优哉游哉地抓过一只枕头抱在怀里,不说话了。
付荷便得寸进尺:“你都不问问我是从哪听说你在这儿的吗?”
史棣文用了肯定句:“你碰上汪水水了。”
“她跟你说了?”
“没有,我猜的。”
“她比三年前更漂亮了。”
“付荷,这漂亮到了你嘴里怎么像个贬义词?”
“那是你听者有心。”
“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