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史棣文的话让她不爽了。
越不爽,便越要装出一副你说你的,不关我事的样子。
反观史棣文,既没有对付荷哀哀切切,也并非快刀斩乱麻,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要多自然,就有多自然地陈述一个埋藏在他心底的无所谓对错的事实。
他继续道:“后来,好多事都变了。”
“就你那纸醉金迷的作风,能不变吗?”
“凡事都有个先后不是吗?为什么不能是我纸醉金迷在后?”
付荷装就装到底:“你还有三分钟。”
“付荷你之前有想过吗?为什么我口口声声说喜欢你,却死活不和你谈恋爱?”
“拜托!死活不谈恋爱的除了你,还有我。”
“对,你有你的理由。我是问,你有想过我的理由吗?”
“想过啊,不婚主义啊。”
史棣文嗤之以鼻:“屁话!将来有哪个男人高举不婚主义的旗帜不和你结婚,不和你谈恋爱,你给我铆足了劲儿踹了他,因为那都是借口。借口的背后是他喜欢自己胜过喜欢你。我不是那样的人。”
“后来我知道了,你是有妇之夫。这说法没问题吧?就算她过世了,但既然你忘不了她,既然她的音容笑貌永远活在你心中,既然你为了她永远不再娶,那我说你至今是个有妇之夫这没问题吧?”
“我有说过我忘不了她?”
“你说过你有一段婚姻就够了。”
“这是两码事!当然,我也的确忘不了她,但我说的忘不了和你说的忘不了也是两码事。”
付荷象征性地看了看表:“你还有一分钟。”
史棣文伸手,压下付荷戴手表的手腕:“你这表不准。”
“你又浪费了五秒钟。”
“那我只好跳过过程了。高静七年前过世,自杀,死前将她妹妹高惠托付给我,让我娶她。”
这下,付荷自作自受了。
史棣文这一跳过过程,她只知道外面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女人叫高惠,但牵扯出更多更多的未知。高静为什么自杀?又为什么将妹妹托付给史棣文?高惠的轮椅是怎么一回事?莫非和高静、和史棣文有关,不然史棣文为什么一副责无旁贷的样子?
还有,史棣文这是答应,还是没答应妻子临终前的托付?
如果答应了,为什么高惠至今不是他的第二任妻子……
可她一个问题都不能问。
是她规定的五分钟,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她只能说:“所以你今天带她来,是要介绍我们认识吗?要介绍你的……未婚妻给我认识?”
“付荷,你越说越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