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欠?”
“喂,是他这么觉得,不是我这么觉得。”
付荷点点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以后就不麻烦你,不麻烦乔先生了。你知道的,我不习惯不劳而获,也不爱惹是生非,所以只要没人找我的麻烦,我自己罩自己问题不大。那天在芭芭露莎,要不是你在,单单一个于敖我应付得来,也不至于让你、我和于敖的关系传得满城风雨,丽萨……也不会做替死鬼。”
“应付得来?怎么个应付法?私下对他服个软,请他在人前不要令你难做,万事大吉?”史棣文的语气越来越不友善,“付荷,我们的沟通有没有这么困难?我记得我清清楚楚地说过,你身边的男人是谁都行,唯独他于敖不行。”
不等付荷说行或者不行,史棣文补充道:“我今天找你,就是要嘱咐你这个。”
“你这叫嘱咐吗?你这叫干涉。”
“干涉有用吗?有用的话,那我就干涉好了。”
付荷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换了个话题:“那位乔先生,你好像并不欣赏他?”
“我用不着欣赏他。我只是为他做事,赚钱,赚钱而已。”史棣文又看了一下时间:“你说给你半分钟,这都五分钟了。付荷,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我走吧?”
付荷扬长而去。
她一个人开回了那辆大红色奥迪,它没能如期接上它的第一任主人。
付荷在途中致电罗玉瑛。
这两年,二人一直有联系,多半是罗玉瑛在公司、在家有不顺心的地方,找付荷这个半生半熟的朋友发发牢骚。寒暄后,付荷问了一下宏利的近况……尤其是汪水水的近况。
据罗玉瑛说,汪水水的业务能力一般般,但人不坏,虽然受男士们的欢迎,但洁身自好,久而久之,连同性们都对她怜香惜玉。
这不是付荷希望的答案,她宁愿汪水水不是什么好东西。
挂断电话后,付荷一拍大腿:“对啊……”
对啊!以后史棣文再跟她说“是谁都行,唯独于敖不行”的屁话,她就说“你也一样,是谁都行,唯独汪水水不行”,这才叫公平。
此外,姜绚丽也仍效力于宏利外汇。
这一点,付荷不用问罗玉瑛。
付荷和姜绚丽友谊的小船虽然说翻就翻了,但谁也没把谁拉黑。姜绚丽的朋友圈保持着平均一天两条的频率。付荷看见的内容,或者说付荷“能”看见的内容,没什么看点,但诸如跳没跳槽,一目了然。
外汇这个圈子,小公司多如牛毛,但谁不想大树底下好乘凉?
只身带着厚福,付荷想乘凉,太想太想了。偏偏大树屈指可数,她还相继将北京的宏利,和上海的安华变作了禁地。
乔先生和史棣文赐她的免死金牌,纵然能免她一死、两死,甚至给她九条命,但在她认为,皇亲国戚并不比老百姓来得自自在在。
几日后。
于敖和于泽乘坐同一班航班从上海返回北京。至于郑香宜,掩耳盗铃地比他们早了一班。
于泽得了个亚军。
他赛前的目标是杀入前三,所以亚军也可喜可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