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来了:“谁是家属?去缴费。”
史棣文一动不动,姜绚丽只好去跑腿。
病房中只剩下付荷和史棣文,不等她提上一口气来,他便从门口大步流星来到了病床边:“是我问,还是你自己说?”
“谢谢你啊,及时送我到医院。”
“付荷。”
“除了谢谢,我没什么好说的。”
“哪来的孩子?”
怎么可能临危不乱?
付荷选择了插科打诨:“话说……打南边来了个哑巴……”
史棣文不吃这一套:“打南边来的是喇嘛,哑巴是打北边来的。我在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打哪来的。”
说话间,史棣文弯下腰,似滚滚乌云笼罩了付荷。
说得戏剧化一点,他的双眸是猩红色的,他的鼻孔里喷出白花花的怒气,两颗尖牙呼之欲出。付荷心说果然,这果然是他乃至所有男人的大忌、底线和死穴。此时他仅仅是怀疑,便要将她大卸八块了。亏她当初还想对他掏心掏肺,想明人不做暗事地借他一个“种”。
得亏她没那么做。
下一秒,史棣文的耐性就荡然无存:“我的?”
付荷脱口而出:“不是。”
“那是谁?”
“你只要知道不是你。”
史棣文步步紧逼:“那个小白脸?”
付荷没说话。
她真不知道于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遇上了她,落得三天两头地被史棣文诋毁。而此时,他还要做她的挡箭牌了。毕竟,史棣文找她要一个答案,她就不得不给史棣文一个答案。
而于敖,是她的最佳答案。
付荷没有第二个选择:“他有名有姓,你再敢叫他小白脸,别怪我翻脸。”
“好,他叫什么?”
“于敖。”
“我以为你们分手了。”
“十对情侣中至少有八对是分分合合,好事多磨。”
“但你们从头到尾也没有多久。”
“多久算久?时间能代表什么?”
史棣文缓缓站直身:“他知道孩子的事吗?”
这一次,付荷也算实话实说:“当然知道。”
“那他……或者说你们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