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原看着她笑了笑,低道:“因为我恨!我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们作戏骗我,我便也想要她们尝尝受骗的滋味。”
他声音平静,全无波动仿似叙述与己无关的事情:“我本想着配合她们演戏,待她们以为已得偿所愿除掉了我。正高兴又得意的时分,我再出现在她们面前,给她们最致命的一击!”
他顿一顿继续说道:“而且我也想知道,她能对我无情到什么样的地步。如此也好让我彻底看清从前的我到底有多么的愚蠢!”
他说着,看住清言神情变得歉疚:“但我没想到,会连累到你。令你平白遭疼受罪!”他语声诚挚又自责:“对不起,清言!”
清言摇头,面色柔和。她用对待朋友的怜悯眼神,温柔的看他。
“现在王爷打算怎么办?”静了一会,她轻声问道。
“血债血偿。”宁原轻轻吐出这一句。语气仍然平静无波。
他望着清言,脸容变得哀伤:“知我母后是如何崩的吗?”
清言默声不语,只安静的回视他。
她知,他需要的是倾诉。
“我母后是自绝而亡。在当年丽妃也就是当今的张后,对我母后行了一番羞辱之后,母后便自缢行了短路。”
“皇上怎的不管?就任由着丽妃胡作非为么?”
“父皇?”宁原语声讥诮又悲哀。
他略是停顿,声音冷漠:“张后该死!但就我母后身死一事,我更恨我父皇!”
“可知张后是怎样羞辱我母后的?”他眸色沉沉,冷若冰山雪光。
“她讥我母后不贞不洁。嘲她身子破败,残花败柳。辱我母后下贱不知羞,竟还有脸做一国之母。”
清言听得惊住。暗忖这张后着实胆大妄为,居然敢无中生有,这般的向皇后泼洒脏水。
宁原看出她心中之意,望住她的眼神愈形悲哀,甚至可谓十分的伤痛而苍凉。
“若按世俗之论,我母后的确不贞不洁。”
他声音无比悲凉:“父皇登基之初,便遇郦靖之乱。逆贼容世勋通敌叛国,连同朝中党羽一起伙同夏国与狄国,一齐向我朝发难!父皇腹背受敌举步维艰。朝外危急,朝中形势亦是万分艰难。
最难的时候,父皇与二哥亲征沙场。我二哥上阵杀敌时不过区区十五岁。那一仗,父皇身受重伤,二哥没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