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喜欢我叫你一起来嘛”褚飞宇发动车子。
“她也怪可怜的,多点人陪她,也许病情能好得快些。”
“不行,还是别来了,万一她抽起风来,对你做点什么。”
“她能做什么呀,上次还不是我把她抗出来的,打架她肯定是打不过我。”
“那你也不能自己一个人过来。“
合上笔记本,褚飞宇从书桌后面走过来,座在童愉身边,左手环住她的腰际。
“这两个,一个不想这个辞职,另一个不想那个丢工作。”童愉喃喃地说。
她是在今天中午休息的间隙,去找了徐晨,约他在公司附近见面。远远地看他走过来,身高和褚飞宇不相上下,都有些瘦,只是不似褚飞宇的脸那么圆润,肉也更多一些,线条揉和。徐晨的脸部轮廓更加冷峻一些,而且褚飞宇脸上总会挂着笑,笑起来时往往还带有几分调皮顽劣的意味。
徐晨的表情平静,隐隐透着孤寂的感觉,似乎只有童悦出现的时候,才能稍稍看到点这个年纪男孩该有的阳光般的影子。
他落座后只要了杯清水。
“你去上海的事,怎么打算?”童愉问他。
她看徐晨没有马上回答,又补充一句:“童悦想跟你走。”
“我不会让她辞职的,我也不会走。”
“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不能离开她。”
徐晨紧咬嘴唇,微微前倾身体,似乎是点了下头。
“你们两个这点倒是很像,这么执着这件事,但是你们都还年轻,短暂分开两三年也还有重聚的机会,都还来得及。”
“不一样。除了她,任何人都不可以。”
他说除了她,任何人都不可以。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徐晨说这句话时不容辩驳的表情,没有看到他那坚毅笃定的眼神,童愉不会打消干预到底的念头。
虽然童悦拿她从北京裸辞回来这件事做类比,但是童悦毕竟年纪轻轻,涉世未深,而且好不容易考上的公务员,转正才不到半年,辞了能干什么,更不必说会闹得家里天翻地覆,两个人在一起也要面临新的困难。她这个做姐姐的是不是给她示范了一个不好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