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愉推开房门,屋里漆黑一片,屋子静的彷佛空气凝固了一样,她没有开灯,一个人呆呆地在沙发上座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童悦怎么还没回来。
是徐晨接的电话,说他们在路上,童悦喝醉了。
徐晨真是拿童悦没办法,上一次他已经见识到童悦的酒量了,路上还碰见了那位热心谨慎的文文妈,他不得不把自己包装成送童悦回家的男朋友,要不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在路上和醉酒女人拉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可这次又是喝醉。他想挡,他想拦,但总有些力不从心,他不是她的男朋友,他努力保持着和她应该有的距离,可有时也会迷失,忍不住想给她买酸辣粉,忍不住给她夹菜,忍不住想看见她,听见她的声音,而她更是紧追不舍,让他没有藏身之处,让他进退两难。
他自问能不能给她最好的,让她幸福,他不确定。他有信心和勇气给妈妈开一家店,让她过更好地生活,可是面对童悦,他却开始怀疑自己。
褚哥说他过于纠结,他确实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也许从那一年开始,他对校园一对对一双双地情侣就存在本能的抗拒,认为那根本与自己无关,当时不会有,将来也不需要。
可是看见童悦的那一刻,他心里那块坚硬的堡垒在坍塌,他想要筑起它,那堡垒却越来越脆弱,他不知道他能撑多久。
童悦被徐晨背回来,浑身酒气,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怎么喝这么多酒?“童愉问。
徐晨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连连道歉,说童悦在他们宿舍吃饭,尝了点他同事自家带的酒,说好喝,他没拦住,没想到就喝成这样了。
童愉只好和徐晨一起把童悦安顿上床,想想妹妹一个人住,又醉成这样,徐晨还能这么老实巴交的把她送回来,也算安心一些。
第二天一早,童愉问童悦为什么把自己喝得不省人事。
“心情不好。”童悦说。
“心情不好也不能胡来啊,幸亏是徐晨,要是碰上什么坏心眼的男生……”
“我倒希望他坏心眼一点。”
“你现在心情又好啦?”
“没有,唉~”童悦撅起嘴,“那个出版社把我拒了,说我画得太幼稚,可是给儿童看的还要成熟到哪里去吗?”
“我是不太懂,你可以再具体问问,问题在哪里。”
“人家忙死了,根本没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