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去吃吧。”徐晨这次稍微提高了点声线,但仍然很低沉。
童悦一边拿外套,一边问,“你最近很忙吧?电话没人接。”
童悦得到的答案是家里有点事。既然徐晨不说明,童悦也不好意思多问。他们走出小区,向褚飞宇刚刚开车走的相反方向走去。
童愉接到褚飞宇电话的时候已经在车上快到家了。她说也晚了,想回家早点休息,就挂了电话。
过完年就是春天了,但是仍然像冬天一样冷,真冷起来还是寒风刺骨的,打在人脸上像冰过的凉水往身上泼,童愉今天没留意天气,忘了带围巾。
公交车才开出两站路就抛了锚,童愉站在路边看不到车,约了几次网约车,一直是等待的状态。
只好先走着,想过几分钟再约约看。
南方的天气还非常湿冷,今天夜风很大,呼呼的直往脖子里灌。童愉下意识地缩紧身体,垂下头,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怎么一个人走路啊?上来,我带你。”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风中传来。
童愉抬起头,林建伟正从一辆老旧的黑色轿车里探出头冲她呲牙笑,这个距离看过去,那因为长期吸烟而发黄的牙齿像是隐形了一样,他的嘴巴俨然像一个令人生厌的黑洞。
“不用了,我想走一走。”童愉客气的说。
“这么冷的天,走回去还远着呢。”林建伟紧追不舍。
“真的不用了,谢谢,你先回吧。”
“上车吧,都住一个小区的,我还能扔下你不管?”
林建伟继续规劝着,“顺路的事,你还怕我吃了你。”
林建伟一路跟随,车子开开停停,口里不停劝说,童愉没办法,只好勉为其难,坐进车里。
车里有股难问的烟草味,那是长久熏染留下的味道。
童愉拉下车窗。
“风大,别冻着。”林建伟又把窗关上。
童愉只好作罢。
“这么冷,你怎么一个人在路上走,你男朋友呢?“林建伟指得是褚飞宇。
“公交车抛锚了。“童愉不想多答,车上开着暖气,总还是温暖的,她舒展开身体,搓搓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