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想回寝室。”童悦说。
“那要不要吃点东西?”徐晨试探地问。
“你陪我喝点酒吧。”
他们在路边找了家小店,店里座的几乎都是学生。
“你是还在为那件事情不高兴?”徐晨问。
“不是。”
……
“你怎么不问了?”童悦问。
“我看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是啊,说话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况且是说不开心的事情。”
“那你可以说点开心的事情。”
“开心的?好像没有。要不你说说让你开心的事吧?”
“我?”徐晨认真想了想,说:“乐观估计,大概一年之内,我能开一家小店,把我妈接过来和我一起生活了。”
“哦,很孝顺,所以你是哪儿人?”
这晚,童悦没有喝很多,也没喝醉,只是头有些晕。徐晨一直陪她聊天,后来还送她到寝室楼下。他一直在留意让她少喝,她也觉得酒这个东西真是太苦了,为什么厉梓文能和他那帮哥们喝到三更半夜,还能喝成胃穿孔?
有点东西还没带走,童愉回家取,恰巧碰到张铭,到最后了他反而舍得回家了,不过那又怎样,她一点也不惊喜。
“你真有种,说搬走就搬走。”张铭难掩气愤。
“我不想和你吵架。”童愉走进主卧拿东西。
张铭紧追不舍跟到卧室门口,“我到底是有多让你受不了,宁愿去住出租房也要跟我离婚。”
“张铭,我真的没什么跟你好说的了,你想不明白,这本身就说明我们不合适。”
“合适!我让你合适!”
张铭恶狠狠的一脚踹向门框,童愉一声尖叫,本能的向后缩去。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可怕的样子,目露凶相,有一团火在里面熊熊燃烧。因为长期踢球,他的身体强壮有力,这一脚引发的巨响让童愉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就见那侧白色的门框断裂开来,砸在童愉脚前。
本是漂亮流线型的木制门框露出根根尖刺,直指童愉,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让人胆寒。
“虚伪!”张铭站在门口骂骂咧咧,但是声势却小了下来,他似乎是被自己鲁莽的行为震住了,没想到自己这一脚竟然踹断了门框。
他似乎也是没有想到用力过猛,会出现这样的后果。但他嘴里仍不肯服输的样子,还是骂骂咧咧。
也许是为了掩饰,他回身走去客厅。
童愉楞了好一会儿,瘫座在床上,手抖得厉害,如果刚刚位置偏一点,门框就砸到她了,如果刚刚他再失去理智一些,后果更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