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然围着浴巾走出来，看了看表，已经快到八点了。

凌少然挑了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衫，把袖口卷上去一点，穿着休闲的黑色裤子，头发也是顺顺的垂下来，比起平常的西装革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显得年轻了好多，仿佛这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

凌少然这回没有戴眼镜，拿着车钥匙就走出了卧室，刚要下楼时，看向了隔壁房间，轻轻的推门进去，看到陈镜学就那么躺在床上睡着了，也没有盖被子，凌少然笑着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被子轻轻的搭在了陈镜学身上，陈镜学仿佛感知到了温暖，拉着被子往里滚了一圈，继续睡了。凌少然哭笑不得，定睛看着陈镜学的睡颜，伸了伸手，想要触碰，可是又怕弄醒她 ，不由得把手缩了回来。微微叹了一口气，就离开了，轻轻的把门关上。

等到凌少然赶到左岸时，已经快九点了，这个时候酒吧人还没有那么多，凌少然一进门就看到了月笙坐在吧台上，那是她一个人来时最喜欢的位置。

凌少然坐在月笙旁边，对服务生说道“长岛冰茶。”

“你喝多少了？”凌少然闻到月笙身上一股酒气。

月笙抬眼看是凌少然来了，笑着说道“没多少，就几杯而已，不多，我没醉！”说完笑的更开心了。

举起杯子又要喝，凌少然抢过来“你别喝了，你醉了！”

“我都说了我没醉！你干嘛！”月笙大声吼道，像是一个糖果被抢跑的孩子。

“我叫你来是陪我喝酒的，不是来抢我酒的！”月笙推了一下凌少然。凌少然抓着月笙的手，让她坐好。

“好，我陪你！喝完这杯不许喝了！”凌少然把就还给月笙，拿起自己酒也喝了起来。

月笙哪里会听凌少然的话，不顾凌少然的阻止，一杯一杯的灌下去。

凌少然抢过月笙的酒杯，呵斥道“够了，你已经醉了，不要再喝了！”

月笙侧目看着凌少然，苦笑着说道“醉了有什么不好，你不想醉吗？”

凌少然没有说话，拿起酒就往自己嘴里灌，喝完说道“醉了只会更清醒。”

月笙听到这句话，眼泪就掉了下来，哽咽道“对不起，我今天不想那么说你的，我说了那么恶毒的话，可我…真的…”月笙说不出话来。

月笙确实醉了，这种话清醒着的月笙是从来不会说的，凌少然心下一软，拍着月笙的背“好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有多恨你！可我……也恨我自己！”月笙痛哭道。

“凌少然，你真的要跟她结婚吗？”月笙轻声问道。

“是。”凌少然回答道。

“她不爱你！甚至恨你。”月笙抬头看着凌少然。

“我知道。我只是…想把她留在我身边，”凌少然苦笑的说道“看着她就好。”

月笙听到这句话，笑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