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梦,何来一地狼藉,地毯上的衣服应该是郑岸的,如果是别人的怎么办?”
“如果不是梦,他人呢?”
李梓湖确定自己脑子很清晰,就是感觉身体有点飘,这是喝了一斤白酒的后遗症。
郑岸看着她这不知措施的模样,有点想笑。
“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头晕吗?口渴吗?”
昨晚睡着后,李梓湖记得有人喂了她好几次水,她每次都“咕咚、咕咚”喝两口就睡。
郑岸的声音传来,让李梓湖体会了一次什么叫社会性死亡。
如果说话人不是郑岸,她只怕会死的更彻底一点。
除了郑岸,不会是别人。因为李梓湖很清楚,在爱情里,她一直是郑岸至上主义者。
李梓湖撩撩头发,视死如归地仰起头,一下子撞进郑岸深情的眼睛里。
她舔了舔嘴唇,垂眼看看自己,又看看郑岸。
“麻烦帮我从衣柜里拿一条浴巾。”李梓湖指着桌子旁边的衣柜。
“好。”郑岸点点头走过去,他打开衣柜,目光寻找着浴巾。
李梓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在柜子上面,左侧,叠着的粉红色大浴巾。”
拿到浴巾的李梓湖把自己全身一裹,抱着睡衣起身去了浴室。
起初站起来,李梓湖头部一阵眩晕,郑岸伸手扶了她一把,她小声地说了谢谢。
站在花洒下冲洗身体的李梓湖,大概能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过哪些是做梦,哪些是现实她分不清了。
“发生关系是真的……”她往身上涂抹着沐浴露,“真的是我主动的?我强迫他了吗?哎呀……忘记了……”
她用湿漉漉的手捂住湿漉漉的脸。
李梓湖慢吞吞的洗完澡,又洗漱一番,换好睡衣才勇敢坚强地走出浴室门。
郑岸已经穿戴整齐,他手里拿着戒指,正往自己手上戴。
李梓湖摸摸脖子,果然,项链不见了,应该是昨天被郑岸摘下来了。
察觉到来人的郑岸抬起头,直接举起戒指问:“能把我是东西还给我吗,我一直在找它。”
“好,就让它物归原主吧。”李梓湖点头。
原来失而复得这么快乐,原来跟爱的人在一起是这么幸福。她看着郑岸把戒指戴在手上,看着他的眼泪落在手上,看着他双手捂着脸低声呜咽。
李梓湖走过去抱住他,“对不起。”
郑岸伸手搂住她的腰,慢慢从座位上站起来,手背沿着她的后背上移,用一个让她舒服的姿势搂着她,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等你很久了。”
李梓湖也伸手抱住他,靠在他的怀里,心里很安稳,就像出海归来的渔船终于停靠在平静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