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噩梦我做过好多次，只是今天的梦，格外真实。”李梓湖的笑容渐渐变冷。

被文青竹威胁的恐惧格外真实，梦里的郑岸摸起来也格外真实。

李梓湖仰起头，长发全部散在背后，她问：“郑岸是你吗？”

郑岸知道她糊涂着，分不清梦里梦外，他如实回答：“对，是我，我在这儿。”

李梓湖身体前倾，换了个跪在床上的姿势，她伸出那双细长的胳膊，圈住郑岸的脖子，委屈道：“以前梦到你，我叫你，你都不回应。”

“现在我不是答应了？”郑岸的手轻轻地摩挲着李梓湖的额头和头发，“睡觉吧，我就在旁边守着你。”

“不！”李梓湖胳膊慢慢后缩，双手捧起郑岸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今天我要把这个噩梦完完整整地做完。”

“什么……”郑岸的话被李梓湖堵了回去，“意思”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李梓湖的吻就落了下来。

第14章 ：不敢入睡

她吻的很虔诚，像在吻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

撬开他的唇齿，夺走他的呼吸，那么熟悉，那么温柔……郑岸身体僵硬完全不能动，在半分钟之后，终于有了热烈的回应。

他承认，这是他期盼已久的美梦。

有些习惯是刻在骨子里，刻在肌肉的记忆里，即便三年过去了，他们两个依然保持着当初亲热的习惯。

李梓湖闭着眼，用最温柔的自己去回应。她知道在梦里这场缠绵过后，她会离郑岸而去，扮演一个渣女，决绝地分手，潇洒地做出永远退出他生活的准备。

现实中，一切已照这样的顺序发生了，这个梦不过是让她在体会一遍分离的痛。

两个相爱的人遇到，证明他们相爱的必要不充分条件就是两人如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爱情本就如此蛊惑，如此不讲道理，让人甘心做扑火的飞蛾。

酒店床上正上演着这般的情景。

郑岸在冲动过后，变得冷静下来：“她醉了，她以为自己在梦里，我不能这么欺负她，不能……如果她醒来后悔了怎么办？”

食色，性也，但深刻炙热的爱能够战胜肉/体的饥渴，也能战胜冲动情/欲。

郑岸停下亲吻动作，他双手紧紧扣着李梓湖的肩膀。

郑岸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李梓湖一开始也认真回答。

“我是谁？”

“郑岸。”

“你是梦里还是清醒着？”

“不管是醒着还是梦里，你都是我永远不变的爱恋。”

“你爱郑岸吗？”

“爱。”

李梓湖这个“爱”字咬的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