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想,喝水……”李梓湖挣扎着想起来,她还想吐。
郑岸见状,忙扶她坐起来,还是晚了一步。
李梓湖“哇”一声,吐到了他白色T恤上,由于她晚上没吃东西,所以没吐出什么东西,只把他胸前一小片衣服弄湿了。
“还想吐吗?”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郑岸比她还难受。
得到李梓湖摇头的回复,郑岸把她放回床上,让她侧身躺着。
伸手去帮李梓湖松头发,郑岸才发现,她固定头发用的不是卡子,也不是头绳,而是一支签字笔。
看着手里的签字笔,郑岸不由自主地笑了,“这果然很李梓湖。”
这是李梓湖的习惯,郑岸也忘不了,每到期末她没日没夜赶论文的样子,饭也不吃,水也不喝,用一支签字笔整理好头发,打开电脑写。
直到写完才停下,催她吃饭,她还会生气。
安置好李梓湖,郑岸起身去给她倒水。
环顾这间房,他发现桌子底下有一箱矿泉水,桌子上有一次性纸杯。
“水是凉的,喝了更难受。”虽然是夏天,正值酷暑,但郑岸还是担心她的胃。
李梓湖这房间要啥啥没有。
郑岸决定回自己房间,他的房间是套房,有自带的热水壶、炒锅、电磁壶以及必要的厨具,能简单地做饭。
“烧一壶热水,拿两盒酸奶、两个面包。”
郑岸心里盘算着,不知她还是不是以前的食量。
以前李梓湖也有喝醉的时候,她喝了会吐,郑岸就为她准备以上好消化的食物。
郑岸前脚刚离开,李梓湖后脚就行了。
她换成了平躺的姿势,看着天花板上圆形的白炽灯,仍感到头部眩晕。
“郑岸把我送回来的,嗯。”
李梓湖挣扎着坐起来,四处看了看,还尝试着叫了两声郑岸的名字,才房间里除了她,没有人。
她一脸失落:“原来他走了。”
她允许喝醉的自己可以不用假装不在乎,不用风轻云淡。
李梓湖摇摇头,试图使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扶着床,跌跌撞撞走到桌子旁,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拿起之前拧开的矿泉水,漱了漱口,又喝了两口。
她转头望向浴室,太远了。
“算了,不洗脸了。”
李梓湖仰头,把剩下的小半瓶矿泉水浇到了脸上,伸手胡乱扯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