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板长相的胖男人走了进来,威廉关了门出去。
“胡老板,您有事?”剪着白布的易铭问道。
“那个……你能不能先别收我住的房子,我一家八口没地方去……”
“八口人?人很多吗?”
胡南不安的搓着双手,又说:“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缓一下,再还你的钱……你看行不行?”
易铭把剪刀往桌上一扔,这才抬头问:“你当年怎么没让黄文渊缓一下……”
胡南诧异的看向易铭,他不明白易铭怎么提起了黄文渊,这个似乎和面前这位年轻老板没有关系的人,名字怎么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易铭盯着胡南。
“黄文渊是……”
“是我亲人,这么快就把你忘恩负义的事情忘干净了?做生意的,记性怎么这么差?”
胡南也不敢言语,更是不安的畏手畏脚。
“人逼人,气死人!”
胡南突然走到工作台前,双手放在桌上靠近易铭,似乎虔诚的在愧疚,在懊恼当时的狠心,他慌慌张张的带着歉意的语气说:“对不起……对不起……我……”
易铭厌恶的盯着放在自己工作台上的胡南的双手,冷哼一声,嘴角牵出一丝笑意,淡淡的说道:“对不起可救不回来我家的好几条命呀……”
胡南:“你想要我怎么都行,哪怕……要了我的命,只要留个住处给我嫁人……”
“要你的命?”他盯着工作台上的胡南的手,捏起一根红色大头针就往胡南的手面上扎去,鲜血慢慢的渗出,顺着工作台往下流去。
胡南疼的汗直往下流,他说:“要我的命都行,只要留个活路给我一家大小,我感激不尽,求你给我点时间……”
易铭用大母手指又往胡南的手上压去,抬眼愤怒的看着胡南。
胡南有点害怕眼前的人。
“一个月!”易铭这才松开手,拿起桌上的一块白布擦了起来。
胡南握住流血的手面鞠躬道谢说:“谢谢!”这才慌张的转身离去。
很快,威廉走进来,看见桌山的血,立马抽了几张纸就擦去。血快要沾到了裁剪连衣裙布块上,易铭慌忙把布料拿了起来,这才没有碰到血。
却说当年,易铭跟着黄文渊去台湾的时候,经常看见胡南来找黄文渊吃吃饭、聊聊天,来的时候手里从来没有空过手。胡南也是做服装生意的,黄文渊没少帮助过他,与其说胡南经常来探望黄文渊,不如说他是来‘探望’自己之后的项目的。
易铭认为胡南是舅爷爷的好朋友或者知己,因为胡南总是对舅爷爷嘘寒问暖,还买各种价格不菲的保健品给就姥爷吃。那年,舅爷爷就因为各种原因面临着破产,易铭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大部分来自于胡南这个‘好知己’。舅爷爷亲自去请求胡南帮助自己。每天站在胡南家大别墅门口等他,连一面都没有见到。等到了收舅爷爷房子的时候,胡南那张看起来以为是个好人的脸,终于露面了。
他抬头看着舅爷爷家的别墅,满满的称心如意写在‘和善’的脸上。
“真好!”胡南夸起房子来。
舅爷爷拖家带口的站在门口,走上前拉着胡南的手说:“大南,你就让我缓一下,好不好?你看我们也是朋友一场,你也念个情分,让我缓一缓!”
胡南故作无奈状说:“我也很荆手!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