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存殊站起身很自然走去拉起了两张病床之间的帘子,然后坐回来不疾不徐低声说道:“吸毒。”
我怔了片刻问:“这和沛霖什么关系?”
“他有证据随时可以毁了杨昀。爷爷希望,”白存殊稍加停顿,“得饶人处且饶人,沈家内斗不是件好事。”
“但他这样不配做明星当偶像。”我皱眉。
“谁知道?”白存殊问我。
“存殊哥,你们不应该找沛霖,让当事人认错就好了。”我说道。
白存殊再次看着我,他的眼神像风平浪静的大海,寂静沉默。我在想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却忽然笑了,明朗清澈。白存殊不是一个爱笑的人,但当他真的笑的时候就很灿烂。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笑了。
白存殊笑过之后,神色变得极其柔和告诉我残酷的真实:“其实这不是第一次,小月,五年前就开始了。其实他曾被警察抓过,但案底被消了。沛霖如果现在要告发他,过去被消掉的案底怎么解释?”
“是艾嘉的父亲帮忙消的吗?”我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过刚易折,他如果太强势急进只会适得其反。”白存殊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给了我一个忠告,“他最近太急于求成了,他很想取代沈汇隆,但他也威胁到别人了。””
我没有说话,白存殊也没有再开口,他想伸手握住我的手,像是要给我某一种安慰。但在这时门口传来响动,我下意识缩了缩手,白存殊则不动声色收回了手。
我的床靠着门边,沈沛霖进来见我坐着一边的帘子拉着,能看出我和白存殊说了一会话了。他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问我:“醒了?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你怎么还没有去开会。”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九点钟。
““会议改在明天傍晚了。”沈沛霖说道。
“为什么?因为我吗?”我问道,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晚上我留在医院陪你,明早带你去做检查。”沈沛霖侧面回答看了眼白存殊,说道,“学长,白爷爷在外面等你。”
白存殊闻言站起身,直接问道:“你们谈的怎么样?”
沈沛霖望了望我道:“你都告诉洗月了吗?”
“她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爷爷或者你们沈家有找她,她该怎么办?你能保证他们都不会找她?你爸如果被惹急了,很有可能会把这事告诉李伯伯,你不怕得罪李伯伯,我怕洗月受牵连。”白存殊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