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心里感到难过想起我离开白家回来榕城读大学的那年。虽然有爸爸,但是很孤独,没有存在感,意识到自己平平无奇也没有做出过什么成绩值得被认可的地方。那时候没人能帮我一把,我也没有求过人,只能靠努力读书和工作去找回自我。期间我也犯过很多错误,不断自我否定,经常前一天晚上悲观消极,隔天还要振作起来仅仅因为自己的责任感而一天熬过一天。
撑过那一段时间之后回头再看看其实事情没有那么复杂,那些焦虑和不安都是暂时的,别人的眼光和舆论也不应该左右做好的决定。毕竟一个人决定自己的以后要怎么走是没有对错可言的,每个人的目光是长远还是短浅不能作为对错标准,再长远也算不过命运,而只要自己下定决心对自己负责任,那目光再短浅也损失不了全部的人生。
我不知道该怎么把这样的经历直接分享给叶姿能让她少悲观伤心一点,哪怕就几秒钟。
昨晚的睡眠里一半很真实,我梦到那年和赵轩回家见家长的事情。赵家的父母很讲理亲和,所以当他们知道我的家庭环境,父母离异,父亲再婚还有个未成年的弟弟,他们找机会用一种认真商量的口吻和我说他们担心我的家庭会拖累到他们的独子赵轩。
一开始这样的压力不算大,赵轩甚至觉得自己的父母考虑太多了。后来慢慢怎么变成另一幅模样的,我在梦里没有清楚再梦一遍过程,只是潜意识里补充进了我大舅妈到处和人说我妈是小三的事情。流言蜚语是伤人的暗器,更是毒药一点点吞噬我和赵轩的感情。
这样的梦让人筋疲力尽,我醒来的时候一时想不起现在的我已经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今天该是什么样的心态,这个新房间让我感到陌生。出神好一会我看了看手机读了一条信息才回到现实里,信息是沈沛霖发来的,时间是在凌晨两点多,他问我:“洗月,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回复他:“我喜欢粉红色。”
二医里的中医门诊不大,我到的时候医生刚上班,她让我进去等关上门,然后她脱了外套慢慢穿上白大褂还检查了杯子里的茶水。
这位女医生大概有五六十岁,她坐下来之后一边打开电脑一边问我:“是什么问题?”
“月经不调。”我告诉她。
“哦。”医生应了一声见电脑正常开机才放心低头看我的病历。
当看到我的年纪,她问我:“结婚了吗?”
“没有。”
“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多久没男朋友了?”
“五六年。”
“嗯,应该结婚了。”医生低着头握笔的手竟转了转笔。
“医生,我下巴一直冒大痘痘是什么原因?”
“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