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是说笑了,白元兰却变得异常沉默,许久他追问说:“小月,你是不是以后都不会来白家了?”
“事情也不是那么绝对,白叔叔,你想见我,我有空肯定还是会来的。”我见白元兰神色不太好,接着说,“白叔叔,你要保持心情愉悦,好好照顾自己。”
白元兰仿佛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你存殊哥有没有找过你?”
“有。”
“他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看看我住的环境。”我如实说道。
白元兰点点头,他放下了饭碗却抬起头叫我赶紧吃饭。
我笑应说好,但对上白元兰深幽且忧郁的眼神时,我感到有些不安。很多年没有回来,我曾一度感到尴尬难过,但更多的是奇怪。这种奇怪感是因为我直觉这个白家依旧藏着许多的秘密,而这些秘密说白了其实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利益,我一点不想了解知道,我不想也不能介入白家的利益网里。
“小月,你能不能来参加叔叔的寿宴?这可能是叔叔最后一次摆寿宴了。”白元兰说道。
我捏紧了筷子好几秒:“白叔叔,只要不是那一天,您过生日想什么时候过,我都可以单独陪您过,但我没有去参加白家寿宴的必要。”
“好。”白元兰不知道是同意了我的话还是伤心,“你真的懂拒绝了,小月,真好。”他和我都知道学会拒绝是件漫长不容易的事情。
这顿饭,我为了照顾白元兰吃的很慢,结束上面的话题之后,我们都没有怎么再聊天。
吃完午饭,我们离开餐厅去了会客室喝茶,我泡的茶,是熟普。白元兰喝着茶有一会出神望着会客室里挂着的画,我也回头看了一眼问道:“白叔叔,我一直很好奇,这幅画是哪个画家的画?”墙上的画是油画,画的是夜里的向日葵,黑暗里的向日葵像尖锐的刀,让人感到压力和压抑。
“是江荷自己画的。”白元兰收回目光徐徐说道。
“哦,我听说江荷阿姨艺术方面很有造诣。存殊哥像她,弹琴画画也都很优秀。”我聊着这个话题,心想江荷是暗黑风。而白存殊和她不太一样,他会水墨画,只是他对这件事情不算感兴趣,他没有什么大作,即兴创作的小品画居多,志趣可爱。我以前还让他帮我画过人物小品。
“嗯,江荷是个艺术家,她有很多作品。”白元兰说道。
我点点头捧起自己的茶杯靠在桌边:“白叔叔,你生日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呀?”
“只要是你送的叔叔都会喜欢。”白元兰微笑看着我,他的脸色很苍白,一周不见又瘦了不少。
“那我好好想想。”我慢慢喝着自己的茶开始思索礼物。
“小月,这几年你都没有遇到合适结婚的对象吗?”白元兰大概是思索了有一会才问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