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贺春时不甚热情客气回道。
我有些忘了为什么自己又忽然要回到白家来坐在这消磨人生,不仅仅是因为白元兰病了,可能我真的也忘了白家到底是什么模样,有点不自量力。
白存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他站在楼梯上看着我们很像草原上的雄狮在俯视。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太一样就像一种种动物或者植物,羚羊到河边只是喝水延续生命,水里有鳄鱼在埋伏捕猎,它也为了延续生命。完全不同的生命群体不可避免地依赖交集生活着,生命是敞开的交汇的自由。
白元兰接了电话就出门了,他行色匆匆下楼让张庆安排司机的同时和沈沛霖道歉:“谢谢你这么有心,沛霖,实在对不起叔叔得出门一趟。你如果不介意留下等到晚上,我们一起吃晚餐。”
“改天,元兰叔,您先忙注意身体。我也该走了。”沈沛霖没有片刻耽误起了身说道。
白元兰没再客气,他拍了拍沈沛霖的肩膀转而对我说:“你留下住一晚,小月。”言语颇为严厉,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我微微点头没有马上提出拒绝想让他安心出门。
白存殊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到了但我把脸侧开不想对上沈沛霖思量的目光。
☆、第十一章
白元兰离开之后,紧接着白存殊离开去机场,送他去的是沈沛霖。剩下贺春时和我没话说,她看上去也想离开了,可她更想我先走。
我倒想走,只是白元兰打客厅座机电话,张庆先接的,然后她递给了我。
白元兰在电话里和我说:“我下午还会打电话来,你今天一定不能离开要住一晚,我们还没有聊完。”
“我知道,您去忙吧,不要担心我了。”我捏着话筒说道。
“你答应我了吗,小月?”白元兰追问。
“我答应你,白叔叔。”
这句话让白元兰难过,他说:“你以前还答应我说结婚以后会幸福。”
我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许久说:“但今天我一定会等到你回来。”我挑明了立场,让我留下住一晚很难,但多晚我都会等白元兰回来把话说清楚。
“好。”白元兰在那头先挂了电话。
贺春时在听了这通电话之后离开了,她很聪明敏感知道我有多打肿脸充胖子。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和我较劲上,况且白存殊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