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白存殊,张庆往年初三就会回来工作,一般接待客人都是她的工作。白存殊很少会下来开门,所以他有点来者不善。
白存殊的目光深幽看着我,沉声问我:“你怎么来了?”
“拜年啊。”我说道,“我给白叔叔打过电话了。”
说罢我要进去,他抬手拦住了我却和贺春时说:“春时,你先进去。”
贺春时抱着图纸从我身边挤过去,还说:“谢谢存殊哥。”
我有些懵搞不懂这个操作,问他:“你拦我干嘛?我是白叔叔的客人。”
白存殊听我这么说干脆回身关上了门,把我和他都关在了门外,他说:“我有话和你说。”
外头冷风一吹,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点想笑,下意识打量了他的今天穿着的灰色羊绒毛衣和长裤猜想他不怕冷也没带钥匙。他对带钥匙这事没什么好习惯。
“说什么?”我把茶叶换了只手提抬头问道。
只见白存殊又从口袋里拿出上次那枚戒指。
我避开:“我已经在电话里告诉白叔叔我没结婚的事了。”
“你这么能干,现在去把话圆回来。”白存殊眼神凌厉看着我。
“为什么?”我皱眉。
“你打的什么算盘?”他反问。
我竟回答不出来或者说不想回答也板起脸和他僵持。
我们之间大概沉默了半分钟,白存殊似乎冷静下来了,虽然难以掩饰他的傲慢,但也带了几分商量的语气说道:“医生说最好不要让他受刺激。”
“你觉得会刺激到他吗?五年前或许,那时候我自己都受到刺激,但现在不会。因为我现在真的过得很好。”
“你不知道他有多关心你吗?”说这句话让白存殊感到很痛苦,他知道白元兰偏爱我是因为我妈。而我妈在他眼里只是个第三者而已。
白存殊很矛盾,我也很矛盾,但我们的矛盾不相通。我至今不懂他的矛盾,他试图将我和我妈分开对待,但他做不到;他试图恨白元兰,可他也做不到。
“把戒指戴上。”白存殊再次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