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粥没吃完。”张庆笑了笑。
我不解抬头看到她无奈的表情忧郁的眼神。张庆有一副愁苦且谦卑的模样,她的眼睛是下垂的,鼻梁又细又挺像撑着一根牙签;她在鼻梁下的嘴巴很小,因为上了岁数唇边皱纹将嘴缩的更小显得她十分隐忍,隐忍着某种痛苦。
“白叔叔最近胃口不好吗?”
“没有。”张庆微笑却深深望着我,好像在安慰我的关心却也在我心里埋下疑惑的种子。
我在那个新家里曾经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仿佛在开一扇扇的门,我并不是想进入任何一个人的卧室,我只想找到一个温馨的客厅,大家偶尔能出来坐一坐就好。那就是家人,每个人有自己的位置也有分享的位置。但我经常迷路,一打开门都是措手不及让我开始害怕打开那些门,好奇信心信任都在点滴事情中被磨掉。
四天的展会顺利结束,我们的行程还剩余一天是去看金字塔以及夜游尼罗河。
这个埃及展会是在一月末,对中国人来说是将近农历新年的最后一个展会,很多人归心似箭。导游大河在车上给我们讲古埃及历史,见车上大家都很安静他玩笑说:“来了这么多天,我终于能确定你们真的是中国人,上车睡觉下车拍照,很中国。”
的确如导游所说,我们一个上午的金字塔行程都是这样,被大巴车拉着逛了一大圈看完了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在这种情况下看的金字塔并没有因为历史久远而沧桑厚重。金字塔是古埃及法老族建的,现在的埃及人却不是法老族的传承,他们民族的历史有断裂,因此它们有种无言的神秘感,还有孤独。我们和它合影的时候,我们于它也就是走马观花的存在。我把拍的照片分享给好友陈扬,她说很漂亮也想来,我便给她买了一套埃及纪念币和邮票。
逛完金字塔,我们继续坐大巴回开罗市区赶晚上的尼罗河夜游,我们再次经过那片荒凉的城区,我忍不住问大河那里是不是贫民窟。
大河笑了:“那里不是贫民窟是死人城,埃及每一个城市都有这样的死人城,我们就住在这个边上,这就是城区的一块。埃及人不像中国人避讳死亡,我们不相信有鬼,我们相信灵魂,死了有另一种生活,我们在死人城里买地盖上房子,死了入土为安住在这里。埃及人不能接受火葬,在埃及说火葬是很难听的话。”
这个关于死亡的话题引起不少人的兴趣,大家聊起死亡难免充满好奇,因为真的谁也没有去过那边的世界,全靠认知在构造很多不同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