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吧。”
高鸿有些走神,端碗时,没有注意到碗上的裂口,不小心划伤了手指,碗掉到了地上。祁镇看到了“南宫的餐具不比皇宫,多是些残旧的,要小心。”
“奴婢该死,请太上皇恕罪!”高鸿跪在了地上。
祁镇走向高鸿,看了看高鸿的手,撕下内衣的一角,轻轻牵过高鸿的手,包住伤口“你先退下把,处理下伤口,早膳朕叫别人送来。”说罢转身便走了。高鸿走出了宫门,有些恍惚,仿佛被祁镇迷住,可残存的理智却告诉自己不可以,难得自己有机会借助皇帝接近祁镇,不能轻易动摇。
七夕的夜晚,祁镇在宫里散步,忽见天上点点孔明灯,寻着找去,见周青正对着月亮闭着眼、双手合十,眼角似有泪痕。身边还有些未放的孔明灯。
“这些孔明灯是你作的?”
周青睁开眼,望见了祁镇,一双眼情深似水,望化了祁镇的心“正是,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七夕之夜,臣妾想皇上了。”周青流着泪轻声道。
祁镇看着梨花带雨般清秀的周青,心都不自觉漏了一拍“朕初见你,仿若少女天真烂漫,再见时又是典雅的大家闺秀,如今又是一副小儿女情态,你还有多少面是朕不知道的?”
“昨天夜里,我看到周妃同太上皇在赏月放灯,男才女貌,真是赏心悦目。”
“是啊,不似太后,和太上皇在一起,总觉得不搭。”
莲儿刚想上前教训这些嚼舌根的宫女,钱沐制止了“算了,色衰而爱弛,人之常情,走吧。”
“最近,高鸿不大得力啊,你找个时间提点提点她,不要太显眼。”祁钰对贴身太监来喜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
来喜到南宫外,叫出了高鸿“最近可有太上皇的消息?”
“太上皇最近并没什么动作。”高鸿说的有些心虚。
“是没什么动作还是你不愿说?乾清宫那位可不是好糊弄的。别忘了你的任务!”
“奴婢知道了。”
“行了,你好自为之吧。”来喜说罢便走了。
门后的祁镇,一字一句,听得真切。
高鸿恍惚着走着,没留意草丛中竟窜出条蛇,祁镇快步挡在前面,被蛇咬了一口“就说南宫不比皇宫,要小心了,怎么还不长记性。”祁镇笑道,昏了过去。
“太上皇,太上皇!”高鸿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的有些懵,不过很快恢复了冷静,先是撕下一条布条绑住伤口,又吸出了毒血,架起祁镇“有人吗?太上皇受伤了!”边喊边回寝殿。
祁镇醒来时,见刘溥和高鸿在身边“好了,太上皇醒了就无大碍了,多亏这位宫女及时妥当的处理。敢问,您也懂医术吗?”
“到也不是,南疆儿女有几个不会玩蛇的。”刚说完,便意识到险些暴露自己是麓川人,不再做声。
“即无大碍,你们都退下吧,留鸿儿伺候就好。”
钱沐听闻太上皇受伤,心急如焚赶来探望,正遇上来喜出来“太上皇怎么样了?”
“太后放心,太医看过了,太上皇一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