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沐拆开锦囊,见是发丝穿成的十颗红豆,还打了个同心结。
“倘若有一天,你我相隔异地,我寻你不见,该如何是好?”月下,钱沐倚着祁镇柔声问道。
“你我既因红豆生情,那我就用红豆做个手串,再打个同心结,你见到它,便如同见到我一样,把你牢牢套住!”祁镇搂着钱沐笑道。
“镇儿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他这是想告诉我他还平安,太好了!”钱沐喜极而泣。
“我这药灵吧。”敬妃道。
“莲儿,快帮我梳洗打扮,本宫要去佛堂祈福!”
“是。”
“臣妾知道一位高僧,这就将他请到宫里来为太上皇祝祷。”敬妃道。
“好。”
钱沐跪在佛像前,上了柱香,又拜了三拜,跪着诵经到深夜,回到宫里,更衣时看到祁镇的玉佩,拿起笔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写着写着,思念愈发浓烈,泪水止不住的流。
从此以后,风雨无阻,钱沐日日到佛堂祈福,夜晚则思念着祁镇独自垂泪。转眼已入冬,漫天大雪,钱沐照常诵经后,一起身,眼前突然模糊了起来,走起路有些踉踉跄跄,莲儿一个没跟上,跌在了大雪中,模糊间,一个浅碧衣衫的女子撑着伞,扶起了自己,长期的劳累,突然感到安心的钱沐,昏倒在了女子的怀里。
再次醒来,莲儿和绿衣女子在身旁“太后,您可算醒了!”
“我没事了,这位是?”
“太后万福,臣妾杭氏,是当今皇上的妃子。”
“多亏杭妃娘娘,将太后从佛堂背回寝殿,还及时请了太医。”
“谢过杭妃,莲儿,哀家感觉眼前仿佛蒙上一层纱,雾蒙蒙看不真切,太医可有说什么?”
“太医说您就是太过劳累,休息一阵子就好了。对吧太医?”
“太后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刚刚小产身子弱,加上连日忧思操劳,寒气入侵,才昏倒的。静养一阵子便会好的。”刘溥道。
“你说什么?刚刚小产?”
“想必是太医说错了,对吧,刘太医。”莲儿忙示意刘溥,眼神看着地面。
“对对,是臣失言了。”刘溥忙改口道。
“不要哄我,你每次一说谎便盯着地面看,相处这么久,你知道我的,我什么都能承受住,但决不允许别人骗我。”
“其实,上次您昏倒时,已经有身孕了。”莲儿小声道。
“我好不容易有了祁镇的骨肉,却没保住,对么?”钱沐流着泪道,莲儿点了点头。
杭棋坐到了钱沐身边,帮钱沐拭泪,钱沐靠在杭棋身上痛哭起来,杭棋就这么默默的抚着杭棋。什么话也没说。不知多久,钱沐便带着泪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