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手,就要打向女人。
女人害怕极了,但是,她还是使出吃奶的劲儿,把手里厨房用尖刀狠狠地捅向王大憨。
扑哧一声,尖刀刺入王大憨的左腋下。
女人吓坏了,但是她并没有尖叫,发了狠地咬住自己下唇,把尖叫封在自己的嘴里。
王大憨也愣住了,酒精的作用,让他的动作迟缓了许多,只是低头看了看,男人就软倒在地上。
女人喘着粗气双手用力,猛地把刀从男人的身体里抽了出来。然后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蹲在男人的身边探了探王大憨的气息,倒在地上的男人已经没了气息。
这下女人慌了,把带着血的刀子胡乱地塞进自己的皮包里后,女人看也没看地面上王大憨尸体,踉踉跄跄地逃出了这片低矮昏暗又充满了霉味的老旧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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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洋今天刚为委托人赢下了官司,事务所的一众人晚上出去庆祝,所以回家有些晚了。
高尚小区内,一栋五层设计洋气的公寓楼前宇文洋被迫停下了他转动轮椅的手。
宇文洋是这栋公寓楼一层的住户,前几天就收到小区要维护地下光缆的通知,看来今天开始动工了。
一般这种不会在一天内完成的工作,都会在工程挖出来的沟上盖上一块暂时充当步行桥使用的厚重钢板。
今天也不例外。
但是,不知道是施工人员粗心,还是别的什么无聊人士恶作剧,此时应该横跨浅沟的钢板偏离了自己的位置。
钢板的一角将将搭在沟的一边,而同侧的另一角悬空在沟上。
虽然悬空的距离只有两三寸,正常人,哪怕是个小孩子都能轻轻一迈就能迈过的距离,但在坐在轮椅上的宇文洋眼里这两三寸简直就是一道天堑。
而这块钢板是他能回到自己公寓的唯一通道,因为它的前面就是为残障人士准备的斜坡便道。
已经快十一点了,宇文洋重重地叹了口气,在脑海里列出名单,看应该打电话找谁来帮忙。
这时候一个女孩从他的轮椅旁边经过,然后小姑娘弯下腰,开始艰难地拉扯那块厚重的钢板。
这小姑娘一看就是个四肢健全的正常人,她这么做的唯一解释就是在帮身后的宇文洋。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赶紧道谢,可是蹲在钢板前面的小姑娘并没有回应他。
钢板太过厚重,小姑娘不得不使上全身的力气,全身一顿一顿地往后拉扯着钢板。
小姑娘就这么默默无声地忙活了快十分钟,才勉强把那块厚重的钢板拉回了它原本应该的位置。
女孩起身甩了甩手,这时候,她身后的宇文洋才发现因为拉扯钢板,摩擦地面,小姑娘的手指背面被粗糙地地面磨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