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长宁早就习惯了无声的世界,有没有声音对他来说无所谓,并不会影响他的生活,只是现在他内心有了跟安澜一起生活下去的想法,如果一直听不到的话,终归是不那么方便的,而且他想起那天晚上安澜软糯柔软的嗓音,就想多听一些,所以特别配合医生的治疗方案,希望尽快恢复听觉。
晚饭后,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马上回自己的房间,而是都留在客厅。
安澜靠着沙发,把电脑支在茶几上处理工作上的事,顾长宁则在离她不远地方,继续看棋谱。
两人之间虽然没有任何交流,但是氛围温馨,客厅橘色的暖光将这一片空间罩上温柔的薄纱,月岁静好。
安澜处理完比较急的工作,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无意识地看向顾长宁的方向。
顾长宁倚靠在沙发的一角,右手撑下巴,左手时不时的翻动书页,面容沉静,好像整个人都陷入到书中的世界,十分专注。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有味道。
不知不觉,安澜竟然看的有些痴了。
顾长宁早就发现了安澜在偷偷看他,一开始还是小心翼翼的打量,后来就是完全不掩饰的盯着看了。
因为身份和容貌的关系,顾长宁从小就习惯了被人注视,面对安澜的这种打量,他起初并不在意,直到他看完一整本棋谱,发现这个傻姑娘还在看他时,才没好气的看回去,问:“好看吗?”。
“好看。”安澜现在五迷三道,神智还未回笼,十分诚实。
顾长宁一笑,冰消雪融,颜色更盛往日三分。
安澜从美色中回神,脑子里回放起刚才自己的痴女神态,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
顾长宁看着安澜穿着兔子棉拖的两只小脚蠢蠢欲动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又想要逃跑了,及时换了一个话题:“要不要和我下一盘棋。”
已经打算逃跑的安澜顿住,咦,话题变得好快是怎么回事。
顾长宁成功将要逃跑的小兔子留下,从茶几下面拿出一套棋具,摆在两人中间。
安澜看着顾长宁自顾自的摆好棋盘,就等她下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只好赶鸭子上架,坐在棋盘的另一边,选了白子。
两人实力悬殊,要是顾长宁真的用自己真实水平下,那肯定分分钟钟结束,所以顾长宁下的是指导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