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衡安迅速红了脸,左竟之托着下巴,好奇地打量着这块玉。
东西也送到了,左悠之有话要跟封何华说,便把左衡安和左竟之往出赶,待到无人了,封何华好笑地掐他,“竟之好心将你送回来,你倒好,直接赶人了。”
左悠之理直气壮,“我与殿下有话要说,怎可叫旁人听了去。”
“你要说什么?”封何华虽然心里猜了个大概,却还是顺着左悠之的意思问。
“臣也想要有定情信物。”左悠之头靠在封何华肩上。
封何华心里好笑,把手伸到他衣襟中,扯出那个坠子,“这还不够?”
那坠子在阳光下的色泽一如既往地漂亮,左悠之低着头,又摩挲着自己手上那枚白玉扳指,“可惜殿下的丢了。”
这是还记挂着这事呢!封何华无奈地叹了口气,“待到以后得空,再寻好料子重打一对。”
左悠之爱惜这坠子爱惜得很,念叨着想再要一对也不是头一次了,上回是没选好料子,之后便一直耽搁了,听着封何华这保证,左悠之算是放下了心,满脸笑意地黏了过去,封何华以为他又要扯风花雪月,结果听到左悠之在她耳边道,“殿下,我安排好了,今天夜里可以去审方宜,只是得委屈殿下扮作小厮了。”
这对封何华来说算不得什么大问题,她点点头,叫左悠之把衣服准备好,说到衣服,左悠之便忍不住看了眼左司宁拿来的那些东西。
“别看了,我不可能穿的。”封何华猜到了他的心思,掐着他的脸把他的头转了回来,“穿起来太麻烦了,行动不便,走两步都累,又得时刻小心着裙摆。”
这点上封何华倒是和昆吾子桐一点都不像,昆吾子桐是大家族里养出来的正儿八经的小姐,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赶着最好的,又有昆吾子都这个兄长没下限地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某种程度上封何华和昆吾子都更像些,左悠之把自己这个想法同她一说,封何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你怎拿我和舅父比。”
“舅父那可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啊,我哪里比得上。”
结果到最后封何华还是被缠得没办法,答应了左悠之哪天有空了就穿一次。
左家祠堂下边也是有个小狱的,平日里会用来关些犯了错的族人,方宜此刻就被铁链锁着手脚,关在里面。
封何华跟着左悠之进来时,刚好碰上左司宁往外走,不由有些好奇,待到人走了,才悄悄问左悠之,“她怎么会来这里?”
“应当是来看堂兄的。”左悠之悄声道,“今天上午回来后,伯父便叫人将堂兄送来了这里面壁思过。”
左族长是个严厉的,对左临之这事又气又羞,怪自己没看好儿子,昨天见了左悠之祖母便一个劲儿地赔罪,只是再怎么说,左临之还是自己儿子,虽然恨铁不成钢,但也不可能真的把人打死,索性就先罚他来这里面了,不过对于左司宁和自己母亲的看望,他倒是没阻止,默许了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