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显扬看了想打人。
*
等拿玫在原地躺够了,他们终于开始往回走。
他们决心要去搜查奶奶的家,找出她与绢代的关系。
一个村民坐在村口的枯树下抽着烟斗。
一张老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他看到拿玫出现,十分热情地站起来道:“你去哪儿了?快回家呀,你的聘礼早就到了。”
拿玫:“啊?聘礼?”
接着她才想到那反复在时间循环中出现的一幕。
——抬着箱子、面无表情的人。
以及那凄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唢呐。
拿玫:“所以那群人是来下定的?那为什么要吹唢呐啊,差评!差点把我送走了!”
村民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快回家吧。”
拿玫:“哦。好吧。”
他们回到了奶奶家。
他们震惊了。
并不是因为围观群众之多——虽然村民们确实已经将奶奶的家围得水泄不通。
而是因为。
箱子太多了。
院子里装不下,又摆到外面的街上。
从东街摆到西街,从东大桥摆到西直门,从新街口摆到旧金山。
路显扬:=皿=
“聘礼这么多吗?!”他难以置信地说。
万祺十分挑剔地抱着手臂:“看这箱子的成色,确实还可以吧,就是不知道里面都装的是什么了。我听说农村人的聘礼里都有什么八大件……”
路显扬打断了她:“不,你说的不适用这个情况。你别忘了,拿玫这是冥婚。”
万祺看箱子的眼神顿时为之一变。
她小声问道:“那里面不会都是什么纸钱、纸制品……不会都是稻草人吧?!”
她想起这村子的可怕情形,越想越害怕,声音也越来越小。
路显扬:“有可能。”
拿玫却径直走了过去,随便打开一只沉沉的黑箱子。
他们好奇地凑过去。
他们傻了。
因为箱子里……是空的。
空荡荡的箱子底部,放着一张单薄的纸。
拿玫将它捡了起来。
那是一张支票。
上面的面额是……
“一千零五十万。”万祺震惊地说。
拿玫敬佩地看着她;“不愧是富二代,我根本数不清这么多零。”
万祺:“……这不是重点。”
拿玫:“我知道。重点是,爸爸果然是最懂我的男人。”
她转过头去,又打开了另一只箱子。
“啊,我爱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