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握紧了拳头,瞪着眼看着柳桑田:“你在质疑组织?”
柳桑田苦笑,视线望了望床头的盒子:“你知道那是什么?”
小月说:“这正是我来找你的来意。我想看看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
柳桑田说:“你以为是什么时候账目吗?”
小月明明这样想,却说:“我只是要确认一下,你带的东西是不是安全。”
“笑话!”
“给我看看,我也好跟上面一个交待,再者我们真的需要确认,柳颂的死亡。”说到这里,小月的声音明显低下去,显得没有底气,“或者是你嘴里的牺牲。”
不给她看,柳颂永远得不到正名。
而他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盒子里东西是留给她最后的东西。
她能为他做的也极为有限。
争取名誉,是柳桑田唯一能做的。
盒子打开,里面不规则的灰色块状物露出来,她捧到小月的跟前,面色淡然的站在那里。
小月看了一眼,伸手沿着盒子摸了一圈,声音微微哽咽的问:“我能拿一块吗?”
柳桑田有些诧异。
小月那张公事公办的脸,一下子变成了刚刚上船时的女生模样,眼低微红的说:“我,我也找了他四年。”
柳桑田看了她许久。
小月哀伤中挤出一点点的酸涩笑容:“如果你不肯,就算了,毕竟,你才是他女朋友。”
柳桑田心中闪过一丝拿到主权的甜蜜,可是瞬间又觉得苦涩无比。
柳颂那么优秀的人,有人喜欢也很正常。
他化成了灰,还有人思念着,大概眼前的小月,并非是她所想的那样,只有任务,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她盯着小月的考虑了一会,面无表情的合上盖子,随后说:“不必了。我的男人成了灰,也是我的。何况,我不喜欢劈腿的男人。”
小月吃了憋,有些沮丧。
柳桑田又说:“人都死了,就别自已折磨自己了,总要活下去。”
小月快速的抬起眼,“我会帮他恢复名誉。”
柳桑田嘴角轻蔑的一笑:“在我心底,他最好,谁都诋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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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靠岸的汽笛声,悠长的响起,将所有人的讲话统统打断。
过了一会,船舱外,不断响起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说着各国语言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进柳桑田所在的包间内。
小汪,从他的包间出来,走到舱门,轻轻敲门。
“柳小姐,日本到了,要下去看花滑表演吗?我订了票的。”
等了一会,他又说,“这是日本老中青三代人的男神级花滑选手,羽生结弦的商演,票很难搞到的。”
又等了一会,他开始大声的对着门说:“柳小姐,你听到了我的话吗?”
里面依旧没有人回应。
他开始大力的拍门。
很快里面传出冲水的声音,又传出哗哗的流水声,等到水声停下,门打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