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桑田惊得手中的毛巾都掉了。
她刚刚还想,只要不打,随便他们,可这首句话就……内容太他妈劲暴了。
她立即从洗手间探出头,打算制止这种不雅行为。
可小月已经在罩在外面的羽绒服,露出里面的一件圆领打底衣。
虽说已是四月,可是春寒还在。
“你?!”柳桑田倒吸一口气,暗想,你也太配合你男朋友了吧。
“裤子也脱了。”
我天?
原来更猛的在后面。
小月也很听话,手在解裤头上的皮带,看样子,她是打算完全放弃自尊,但凡李从扬能说出来的,她都做。
照这种节奏脱下去,柳桑田觉得能脱光。
她得出来说句公道话。
擦了擦脸,她上前:“李从扬,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李从扬看过来,脸上再无十九岁男生的羞涩感,像是变脸一样,神色变得很……公务员。
他严肃的一指小月脱下的衣服:“柳桑田,换上。”
什么?
柳桑田蒙了。
“为什么?”
“这船会在十分钟后,靠岸日本,等待补给,而且游客也会下船,就近游玩。”
“所以呢?”
“这是你摆脱杨子安和杨子权的唯一一次机会。”
“唯一?”
她并不相信这个词。
“杨子安要对付杨沧海,只会一个一个折磨他身边的人。至于杨子权,他要的是整个杨家的家产。一个人要人,另一个要钱。杨沧海现在只能二选一。”
柳桑田低头想了想,缓缓摇头:“他不会放弃其中任何一个的。他……其实很贪婪的。”
李从扬:“他是什么人,我不太清楚,但是我不想你有事,你走吧。”
“如果我不走呢?”
“于兰芳怎么死的,还不够惨吗?”他声音变得激动,“你想成为她那样吗?”
她很想反驳一句,可是李从扬手一指放在床头的紫檀木盒,“他都死了四年了,还在被杨家利用,你不知道杨家人有多狠吗?”
她如何不知道。
她在组织里,就是以杨家的所做所为了解过。
钱让杨家发达,也让杨家堕落,现在杨家已为之疯狂。
李从扬又劝道:“就算杨沧海再怎么喜欢你,他一个人能保你几时,他真能保你,就必须彻底毁掉整个烂到根上的杨家。但他本身就是杨家人,他怎么做得到?
杨家的每一分钱,都有他的份。
杨家洗钱的那些账目,他也脱不了关系。”
柳桑田一怔,这种话怎么能从一个十九岁的大学生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