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桑田接过他的刀说,用眼睛示意她来。
李从扬没法,只能握着手指,站在一旁。
杨夫人见他不走,有些诧异。
李秘书在一旁解释说:“今天是杨总订婚的日子,见血出去不太好。”
杨夫人一听,看着他手指上的血的确还在渗,想着处理完再走,最好不要让人看到为最好。
于是点头说:“快点止血出去,别让人发现了。做事毛毛糙糙的,也不知道他母亲是怎么教的。”
语气中透着责备之意。
杨子权抚在毯上的手指一顿,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药盒:“这里有止痛的药。”
他长年坐轮椅上,为了不压坏肌体,常备活血散。
这药也能止血镇痛。
李秘书悄然接了过去。
一直盯着手机在于的杨子安,眼角扫一眼,神色冷淡又无所谓,他叫了一声“死了”,正在完的游戏结束,他骂骂咧咧的坐起来,“又输了,艹,有人背后插刀。”
杨子权淡漠的侧过头,仿佛早就习惯了弟弟这个样子,只抖了抖腿上的毛毯。
柳桑田已切好水果,端到杨子权跟前时,他脸上突兀的显出一丝了然之色,好像对于柳桑田的出现并不在意,甚至是知情的一般。
伸手用小叉子挑起一颗葡萄咬在嘴里,随后嘴巴一动一动的盯着她看,心底在说:“你来了。”
柳桑田亦迎视着对方,不卑不亢的,心中回应:“总要面对。”
诺大的房间里,两人肃穆的对视着,各自眼中隐隐含着,酝酿已久的,一股对峙已久,演变成不可逆的暴风雨前奏。
杨子安在一旁笑着说:“小兄弟看着年纪很小啊。”
李从扬说:“十八。”
“你是李秘书的儿子吧。”说着他目光落在杨子权的身上,带着深意,“你读大学的学校,还是我给你举荐的呢。”
表面是在卖好,实则是在敲打屋里那个连站都站不起,却能压他一头的杨家长子。
柳桑田起初还一度以为杨子安是个草包,现在看来,他实则表面糙,内里还是有些手段的。
助李秘书的儿子上学,哪里是在给她柳桑田面子,不过是……她暗笑,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话真不能用在上流圈子里。
假和虚睦的亲情,不要也罢。
柳桑田退到一边,观战。
杨子权捏着小叉的柄端,一转一转的,静静说:“这次老三能答应订婚,你做了不少事,南海项目的里的子项目,你自然要占一个的。”
拿亲情,交换利益。
杨子安这一招比起杨沧海打拼多年,要省事少时得多。
杨子安笑:“都是兄弟,老三能找一个莫耐这样的,我也替他高兴。大哥这么说,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