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入德尔美,拿到理想中的最高奖项,那么他在国内外的知名度都将有个全新提升。

到时候不管是他爸妈,还是顾总,亦或者在旁边试探的姜揽,都该重新掂量下。

是的。

新歌,如今只有新歌能救他。

陶濛想到这,手里酒杯不自觉往嘴里送,得快点去见黎司植。

这晚喝多的陶濛没跟顾总回去,由着顾总说要送醉得不轻的姜揽回家,他醉醺醺地点开手机打出租,一路从喧嚣不止的市中心到郊外静谧的寒山别墅,花了比平时高三倍的价钱。

陶濛无怨无悔,他就是要借着酒劲来找黎司植。

因为那天的落荒而逃,清醒时候的陶濛已经不能再装作没事人过来催促,他觉得丢脸。

许久不见的羞耻心终于在黎司植接二连三的追问下回归。

陶濛深感不耻,这也是他近来心浮气躁总反思的缘故。

出租车司机见他醉得太厉害,进好几次询问要不要帮忙,都被他摆手否认。

终于站到寒山别墅门口,门外的太阳板路灯照射的脚下路亮堂堂的,四周偶尔响起几道夜莺啼叫声。

深夜里钻入人的耳朵,顺着感觉往脑袋跑,将陶濛惊得后背都是汗。

他盯着那扇大门好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上前验证指纹开门。

咔哒。

一路摸进卧室,开门发现里面空空荡荡,黎司植不在。

这瞬间陶濛似乎酒醒了,也被吓坏了。

人不在,去了哪?

他仓皇失措的转身向往楼下跑,跑到一半摸出手机想要报警,都按出号码等待播出,他又停下了。

以什么名义报警,该怎么说?

难道要说我关在屋里好几年的人突然消失了吗?

那警方在找黎司植前得先将他抓起来,以他现在在圈内的影响力,这个脸当真丢不起。

陶濛举着手机趴在栏杆上,喝酒太多的后遗症出来了,头疼。

“……陶濛?”黎司植不太确定地喊。

陶濛倏然抬头,凶狠又怨怼:“你去哪了?”

黎司植莫名其妙:“健身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