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乖孩子。那先告诉我,你在这时来江北要做什么?”

“帮太子从江北运点东西回京都。”

“什么东西?”

“这我也不知道啊,我爹说只要我见到苏檀,就能接到东西,一路原封不动带回去交给太子,任务就完成了。”

“你真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今夜刚到,还未来得及去拜访苏檀,哪里知道是什么啊?”

原来是他下手太早了,该等到钱少爷和苏檀见过面再将人劫持过来,如此能知道的更多。

黎司植:“帮太子做了多少年?”

“记不清了。”钱少爷颤声回答,“少说也有四五年了吧?我姐嫁入东宫都有六年,总不能比我姐成亲还晚。”

黎司植缓缓摇头,在他看来,钱家攀上太子只会更早,将女儿嫁过去是为巩固双方利益。

这不可能和钱少爷说的,他继续问:“之前也是你负责押送?”

钱少爷摇头,慌张解释着:“不是,以前是我叔叔来,去年、去年我叔叔意外身故,我爹才渐渐让我接手这方面的事。毕竟外人再亲近也不会比儿子更亲,我又是他的嫡子,将来钱家是要我继承的。”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东西。”黎司植提醒道。

钱少爷当即明白这位绑架他的人耐心不是特别好,更不喜欢听富商八卦,一时有些遗憾。

要是愿意听,他还能多说点儿,回头指不定能靠这八卦将人给挖出来呢。

都到这地步,钱少爷还是没能弄懂到底谁那么大胆敢绑架他。

钱家因背靠太子,在商行里面俨然横行霸道,朝中更不会有人眼瞎的和太子过不去。

虽说当今圣上如今偏宠五皇子周彦川,但是东宫早就定下了。

太子是嫡子,由身份尊贵的皇后孕育,外公家又是为皇帝南征北战打下诸多疆土的大将军府。

说是权势熏天也不为过,裙带关系左牵右扯,钱家也算是皇亲国戚,谁会那么没眼见呢?

被捆坐在破烂椅子上面的钱少爷想破了脑袋。

黎司植敲了下出神的钱少爷:“你叔叔是怎么出事的?”

“还能怎么出事?”钱少爷不屑道,“他素来沉迷女色,看上个漂亮姑娘就要弄到手。那次不长眼碰上常胜大将军家的小孙女,也不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那小姑娘回家告状,第二日被抓紧大牢里关上段时日,再出来老实许多,但人性很难改,偶然又在郊外碰上小姑娘,推搡着不慎掉下山崖,等人从山底下捞上来,死得透透的。”

这事儿乍然一听,简简单单。

仔细一想,漏洞百出。

人恐怕不是不慎掉下去的。

黎司植又想起这常胜大将军可不就是太子的外公,如此说来,那小姑娘可就是太子的表姐妹。

钱家一介商贾,能傍上太子实属不易,还非要作死的去调戏太子表姐妹,这不是作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