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温芙匆忙跪在地上捧起少年低下的头,她红着眼,“哪儿不舒服告诉姐姐!”
“姐姐,对不起。是我骗了——”
“混账!”
啪——
随温芙一起来的钟管家在听见温彻那句没说完的话时,就已经反应过来进了正厅。
温樟这一巴掌铆足了劲,温彻的半边脸红肿得吓人。
四周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不过只有片刻。
温芙回过神,张开双臂挡在温彻跟前,“伯伯,我弟弟身体不舒服,说的都是胡话!”
当着媒体记者的面说胡话,可真够行的!
温樟心里冷笑,目光落在媒体记者身上,“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
“弟弟刚才没在外面吧?”
猝不及防的一声弟弟吓得温柏惨淡的脸更难看了。众目睽睽之下,温柏张了张嘴,一个音都没发出。
秦婉挽着温柏,从容找补,“看来你是刚才酒喝多了,糊涂了。”
温柏勉强笑着,“嗯……是我喝多了……”
温樟收回视线,颔首示意刚才想说话的记者继续。
最后一个字的音落下,庭院里针落可闻,压抑的窒息铺天盖地朝温柏一家四口袭去。
说好的死咬贺岩用权势逼人作伪证,此刻温柏和秦婉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因为他们万万没想到对方录下了当天仓库里的情形。
温樟幽幽发问,“不知情?”
不容温柏和秦婉作答,他用一声刺耳的冷笑回应了自己,垂眸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温彻。
“刚才想一人做事一人当?孩子啊,你想得太简单了。事关整个温家,你觉得你有那个能力把事情处理好?”
温樟叹着气,态度格外和蔼。
言罢,他不再看那一家四口一眼,往宴会正厅走时,对钟管家说,“麻烦把不相干的人全都请出去。”
温柏眼前一黑,旁边的人以为他要倒,纷纷往远了走。
秦婉自己扶住,忍着心酸,“今晚你这酒真是喝得太多了,得去医院一趟才行。”
温柏无力一笑,“麻烦你了。”
自己找台阶下虽然不自在,但和被人撵比起来,好了太多。
一家四口狼狈离场后没多久,生日宴就结束了。
温樟换掉身上沾了酒气的正装,“备车。去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