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

“陈然今天不会来了。”一个知晓其中事的姐妹偷偷在慕斯祺耳边说。

“哦，为什么？难得一聚嘛。”慕斯祺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还不是怕你尴尬，这些年陈然对你也真是不错，看你现在的样子，估计他也放心了。”

哼，对我不错，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大家一起吃完了饭，又闹了一会，商定好下次相聚的时间，就陆陆续续的散了。

回去的路上，姜盈看了看她的脸色，知道她有些期待也有些失望。

“斯祺，你还在恨陈然么？”

慕斯祺没有说话。

“其实，他真的挺难的，说实话，你追了他那么多年，最后他还那样做，我当初也觉得他多少有些不识好歹。”

“对啊，他就是不识好歹。”慕斯祺重复了一下。

姜盈停下车，打开窗户，冷风从外边灌到车里让人不禁打个寒战。

“有些事情陈然不让我告诉你，可是……作为好朋友和旁观者，我觉得真的有必要告诉你，”姜盈看着慕斯祺无精打采的样子，定了定心，“你知道在德国的时候，不断有人总是给我们邮寄包裹么？”

“你不说是你弟么？”

“是陈然。”

……慕斯祺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他知道你翻查学习资料习惯晚睡，就从国内给你寄专门的眼药水，知道你胃不好，给你邮寄胃药，还有那些水果干，都是他自己做的，健脾开胃，在国外这两年过的每一个节日你都会收到我送你的双份礼物，因为有一份，是陈然送的。”

慕斯祺静静的听着，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你以为只是如此么？在你过生日的时候他偷偷去德国看望你，那天你说我做的饭菜让你特别有回家的感觉，那顿饭菜，是陈然做的，他大老远跑德国去，只是为了给你做顿饭。”

“可是，可是他……”

“因为他知道你去找他的原因，他知道一旦给你希望，你就会无论如何都不出国留学，他不想你做出这种愚蠢的选择，所以他拒绝了你，用最坚决的方式，彻底断了你的念想。”

“你……你不用为他辩解，他有女朋友。”

“那不是他女朋友，就是他的同学，大家都知道。”

慕斯祺看着她，眼神由最初的飘忽不定，到最后的痛苦万分：“那你不早说！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我要确定你是不是对他还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