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安站起,蔡鹤汀亦起身看着离去的皇上,不见身影后两人面面相觑。
“陛下何时来的?”王长安低声问着,拂袖擦汗的蔡鹤汀大人。
蔡鹤汀大人憋屈的看了看王长安,双手一摊,“我亦不知啊,皆在大堂观你破案,你送曾氏一家前脚离开,陛下后脚从堂后出来,不是你叫来的?”
王长安白眼,“我今日一天皆在大理寺,丁宝林亦在,我哪有那空闲,再说,陛下岂是我随便便能请来的?”
蔡鹤汀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那陛下会怪我等懈职怠慢吗?偌大的大理寺,陛下来了竟然无一人知晓,无一人禀报,今日陛下是何意?”
王长安两手一摊,“我亦不知何意,我只知道我买的鸡蛋也没了,本来想着今日邀你吃鸡蛋宴,眼下怕是吃不成了!”
“此时还想着吃,王大人,你可得上点心呐!”蔡鹤汀愁云满布的看着王长安叹气。
“今日已过大半,蔡大人,我有事相求啊。”王长安一脸无奈的看着蔡鹤汀。
蔡鹤汀看了一看王长安,又看一眼,想着之前王长安的银俩皆给了曾氏一家,不由一把捂住腰上装有银钱的荷包。
蔡鹤汀紧捂荷包,看着王长安十分紧张道:“这是我帮夫人买胭脂水粉,偷偷存了三个月的银子,不借,没有!”
王长安一愣,随即大笑,拍了拍蔡鹤汀大人的肩膀,“不借钱,我写字着实不好看,想你帮我书写奏折而已。”
蔡鹤汀怀疑的看着王长安,“可是真的?”
王长安点头,“是真的。”
蔡鹤汀摇头,“我才不信,你定是冲我好不容易攒下的碎银子。”
蔡鹤汀说罢,挥手对众人道:“别八卦了,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
对王长安看了看,叹气,心痛的从荷包里取出一俩碎银子塞入王长安手中,“只此一俩,多一分都没有。”
蔡鹤汀说罢,转身小跑,似是虎狼正在后面追赶一番。
王长安拿着手中一俩碎银子,愣了愣,顿时无语,我真不是借银子啊!
走在最后听墙角的高承宗大人突然上前咧嘴一笑,“不容易,能要来咱大理寺卿蔡大人的银子你是第一人,佩服、佩服。”
王长安苦笑,“我说我想让他帮我写奏折,真不是借银子你信吗?”
高承宗摇头,“不信,你可别向我借,我六品小官,也穷的紧。”
王长安猛然抬头看着高承宗,八卦道:“咱蔡大人缺银子?”
高承宗清了清嗓子,左右看了看,对王长安道:“王大人有所不知,蔡大人家中三代朝臣,家底丰厚,奈何好酒,还喜好酒;一旦喝多,洋相百出,他家中皆不喜他吃酒,蔡大人妻管严,奈何家里皆向着其发妻,故而每月蔡偷存银俩买只为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