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见众人皆看着自己,仵作逐渐放松,少了些许之前的不屑与抵触,身体逐渐呈现放松之态。
王长安继续道:“箱内还有一个皮褡链,里面有精铁打制的各种小刀、小锤、小锥子,用于解剖尸体身腹。”
“小器具皆为判断,拿焦尸来说,想知道,接触的尸体是被杀后焚尸,还是被烧死的。”
“首先要将尸体喉部切开,气管中没有烟灰则说明是被杀后焚尸;而气管中有烟灰和烧烫伤则说明是被火烧死的。”
王长安越说,仵作越惊叹,此子虽年少,极其博学,他说言自己亦知,但只知一半,此子说完自己受益匪浅。
只见此子继续道:“大火中,活人会吸入大量热空气、烟雾,造成呼吸道和肺部的损伤;而没有呼吸的死人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另则更简单的便是,被烧死的人“腮部发红,面呈芙蓉色”,若想知更多需如上详细查探。”
仵作听完恭敬一礼道:“多谢大师,小吏高大纯,受益匪浅,不知大师所学何处?”
王长安一笑,并不责怪仵作之前的无礼,“书中,以及见死人多,久了皆知。”
“不知高仵作可详细一说你勘尸结果?”王长安再次发问。
“回这位大人,小吏详细查探过,确认无误,此人死于亥时凌晨左右,身上无致命伤痕,有寄出擦伤,只伤了肌肤,另外指甲内有肌肤碎屑,不像出自自己,其他并于异处。”
“身上有极重的酒味儿,多处伤痕,有摔伤,看伤口痕迹似是挣扎所致伤痕为大半。”
“多谢唐仵作,你再查探一下其发间,我见其头发丝凛结,不知高仵作可查探一二。”王长安轻言。
高大纯立即查探,果然入其所说,头顶发已有成缕成缕的现象,若非细致极难察觉。
高大纯依王长安所言而行,果然发现了有一根大铁钉深深地钉在死者的顶心,高仵作立即大呼,“我找到了,致命伤乃刘文顶心被钉入了一枚大铁钉。”
“唐八分,何在?”王长安高呼。
“回大人,小人在。”随即一名身着环采阁小厮服的男子行一礼。
男子抬头,模样干净,约莫三十岁左右,看起来利索干净。
王长安问,“昨夜你与刘文可曾饮酒?你二人说过什么?”
唐八分跪在地上,恭敬回答,“回大人,我们二人未时三刻左右于刘文家宅不附近酒肆吃酒,刘文曾言,怀疑其妻前夫被其所杀,家宅附近传言,近来刘文之妻红杏出墙,趁刘文活计时红杏出墙,私会他人,”
唐八分又继续道:“故而,昨夜刘文来找我诉苦,还说手里握有刘妻的把柄。”
“好了,你下去等候传唤,案子未结,不得私自出阁!”
“是,大人。”随即唐八分退至一旁。
王长安蹲下来,与瘫坐在地上的刘文发妻道:“你是二嫁?你本名唤什么?”
刘文发妻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确实是二嫁,前任夫君死于突然暴毙。”
“他埋葬何处?”王长安追问。
众人疑惑,皆看着王长安,不知他到底是哪出戏,众人有些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