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发微信的是史嘉,张满满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熟睡的钟修齐,苦恼地想要装作没看见。
但屏幕刚一黑,信息又来了。
张满满:我在睡觉呢,别老是这么晚发信息
史嘉:睡觉这么早么,年轻人这个时候夜生活才开始
张满满:我老了好么
史嘉:明天晚上要不要出来吃饭,李欣悦刚说要去
张满满:明天再说吧,我要睡了
史嘉:好吧好吧,晚安
满满没有回复他,重新将手机充上电,丢到了枕头边上。
大脑却罕见地清醒了,刚刚才结束了一场□□,按说身体会比较疲惫,可大脑却说它不困。
翻了个身,又担心打搅到钟修齐的睡眠,硬生生挺着不敢动弹。
就在两天前,钟修齐和潘洪才开了庭,她没有跟去,只是听到了转述,钟修齐胜诉。
因为证据确凿,完全是压倒性胜利。
据说潘洪才在离开的时候还放了狠话,方方更是受到了牵连,可惜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剩下的事情张满满没有再可以打听。
心里的烦躁感越来越强,而且逐渐而来的紧迫也让她感觉压力倍增。
轻轻叹了口气,在安静的房间中异常明显,张满满连忙屏住了呼吸,生怕吵醒了他。
一只有力的胳膊忽的压住了她的肚子,“睡不着么?”
尴尬地皱着脸,“有点儿。”
房间内重新亮了,灯光柔和,是暖色系,钟修齐打开了台灯。
“这个台灯还是当年爸妈结婚的时候买的,没想到一直用到现在还没坏。”
台灯造型一看就颇有年代感,质量很好,一次都没有修过。
两个人就这么躺着,被窝里的是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张满满看着那台灯发呆。
钟修齐知道她怕是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你知道我当年暑假为什么去上海么?”
钟修齐打破了宁静的气氛。
“去玩儿么。”张满满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来。
钟修齐却摇了摇头,偏硬的发丝扫过张满满的脖子,痒痒的好似一根柔软的小羽毛在撩骚着她的皮肤,引来一阵悸动。
“我爸妈的公司迁到了上海,家里不少亲戚都在那里,我去他们公司实习。”
“可是你还是高中生。”张满满很惊讶,自高二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就冷淡了,也没有人再跟她说起过他的近况,一切都是靠她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