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张满满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闪现出几个已经被遗忘的场景,但仍旧保持着面无表情。
方方的表情倒是有些怪了,不断来回看着两个人,闪过不解,远远望向钟修齐,只见钟修齐站在黑暗处,微垂着脑袋,收敛着下巴,一双漆黑的瞳仁一眨不眨注视着她,恐怖似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
浑身一震后再次看向张满满,她嘴唇蠕动后压低着嗓子,“他就是神经病!”
张满满的怒气值飙到了顶点,随着一阵清脆的拍击声,方方捂着自己的脸,一张娇俏可人的脸上状似惊恐,“你也有病!”
张满满垂下的右手微微颤抖,看着方方仓皇跑走的背影,心脏快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她竟然打人了?
小手被温柔地牵起,“疼不疼。”
张满满抬头,愣愣地眨眨眼。
“看来有些事情瞒不住了。”钟修齐轻松地勾起唇角,完美的鼻唇沟体现得淋漓尽致,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垂下一片阴影。
“我有病么?”张满满歪头,问道。
“你很好。”
“是吧,我觉得她才有病呢。”张满满下巴一扬,迎着路灯大跨步往前走。
两个人的漫步之旅终究还是被破坏了,最后是打了个车回去的。
一路上,张满满大开着玻璃吹风,把她的头发吹的猎猎作响,整张白皙无暇的脸颊都暴露了出来。
车内狭窄的空间让她有些憋的喘不过气,惹得司机暗自关上了空调,瞪了她一眼。
张满满讪讪地摸了摸鼻尖。
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个念头。
按照方方的说法,如果是真的话,那钟修齐岂不是一直在受到这些困,多年前的一幕幕忽然有了答案。
临近到家的时候,张满满忽然心生怯意,脚下踟蹰了,右脚在门前打着圈圈。
钟修齐波澜不惊地看了她一眼,掏出钥匙打开了防盗门。
换下衣服,钟修齐慢条斯理解着袖扣,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男性魅力,让张满满心下更是忐忑。
默契的先后洗漱完毕,换好家居服,张满满洗完澡擦着半干的头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钟修齐正以一种非常轻松的态度半倚在沙发上。
电视中播放着综艺节目,背景是主持人卖力的吆喝声和观众的哄笑声。
钟修齐侧过脸,在自己身边的位置轻轻拍了拍沙发,嘴角含笑,一双长腿叠放着,好似一张小小沙发压根放不住。
张满满心下一动,好像有一只软萌小动物的爪子在悄悄地挠了下她的心尖,痒痒的。
头发半干,毛巾被捏在手里,默默坐了过去,也跟他一样看着电视。
时间以一种极度缓慢的姿态在两人间流转,头脑放空,她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