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玉来的脑子里画满了问号。爸爸妈妈是从外地落户到这个村里的,因为富有,因为爸爸又帮村里修了路,还解决了村民的工作问题,所以村民对他们一家是仰望和恭维的态度。或许是因为如此在计划生育特别严厉的情况下他依然能多出小雨这个妹妹。
一个蓝丝绒的匣子吸引了玉来的目光,他收起所有的胡思乱想,拿起这个匣子感觉有点儿沉,因此他确定那里面一定不是钱,或者是金条,也或者是更贵重的东西,但是他打不开。不管这些了,总之他要走要离开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再能让他留下来。眼前这么多的钱即使父母一辈子不劳作也吃不完,即便是得罪了那些官宦,他们安心的做一个平民百姓也是不愁吃穿的富足百姓,这样想着他犹豫了一小会儿,最后决定带走所有的现金。
他把那些钱放进了自己经常背的大书包里,应该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学生会带那么多钱的,关上保险柜的那一刻,他又看了一眼那个蓝丝绒的匣子,想了想最后也一并放进了书包里。他不敢保证哪一天会回来,但是关于他们家的事儿,他还是想多知道一些,如果这个匣子不够重要,那么父亲也没必要把它放进保险柜里而且还是上了双层保险的。
他在父母的床边看了一会儿,沉睡着的爸爸和妈妈的面孔让他的心闪过瞬间的不安和恐慌,但是随之就被他们最近逼迫自己订婚的恐怖面孔取代了。玉来狠下心转身离开,在出门前他又到小雨的房间里看了一眼他并不感觉多亲的妹妹,然后大步离开了这里。
洁白的雪为他照亮了前行的路,身后留下的是看不清的脚印和永远熟睡了的父母。
雪停了,黎明的天空星星格外的亮,冷风吹来却是彻骨的疼。
玉来在女生宿舍区门口一直等到江雪出来,在江雪还没反应过来时玉来就拉起她跑出了校门,一直跑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口,头顶上还亮着昏黄的街灯。
“玉来,你干什么?你怎么会在女生宿舍区?”江雪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的气如烟圈似的随着她的说话向外冒,冷热交加,江雪的脸煞是红润。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儿?”玉来看着江雪慢慢出气匀称了才说。
“什么事儿?在学校不能说吗?”江雪刚说完又紧接着问:“前天你为什么不等看了郑西才回家,白剑、少青说你是知道的。”
玉来点了一下头没有做辩解,他停了一会儿才说:“江雪,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江雪有点儿不确定听清了玉来的话。
“出去闯一闯,我的天空已经不在学校里了,所以我决定出去开创自己的事业。”玉来说到最后一句时样子很自信,眼神里有一种企图和放肆,似乎全天下他都不放在眼里。
“为什么?你不高考了吗?”江雪为他这个决定感到吃惊,同时也很着急。
“你也是很关心我的对不对?”她的紧张和关心让玉来有了刹那的欢喜。
江雪低下了头,她很害怕看玉来的眼睛,似乎一看就会被玉来看穿自己,“可是,你出去了能干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