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伙黑衣人就到了王家的别墅院子里,看来是来监视她们母女的。
医生来看过后,说王喜儿的伤无大碍,只不过是三处骨折和多处皮外伤,没有伤及脏器,无性命之忧。怎么还不醒?王欢仍然感觉不放心。可能是受惊过度,还需好生静养。医生收拾医药箱出门,仆人又来禀报,说是有姓邬的女士前来探望。
“姓邬的?”除了邬玉志,王欢想不到其她人,她知道喜儿的事情?
王欢怀着这样的疑虑,让仆人引邬玉志到会客室等候。
邬玉志看着王欢着真丝旗袍一步一款地过来,赘肉被真丝箍成一匝一匝地向外突围,恍惚还以为是多年前与叶芝交谈的那个舞女,这些年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但并没有因此变得更美丽更舒适一些。她突然想起了婚礼上的妈妈,那是最美的新娘。
“你来干什么?”王欢单刀直入地问。
“我来看看喜儿,我知道她受伤了。”邬玉志简要地叙述了那天在邮轮上发生的事情。
王欢随手打翻仆人端上来的茶杯:“许明天这个杀千刀的!”
王欢领着邬玉志走进王喜儿的房间,这里已经成了一间简便的手术室,躺在豪华病床的王喜儿像一个刚刚被缝起来的破布娃娃,全身爬满了蜈蚣一样的伤疤。
“你没想过报仇吗?”邬玉志握住王喜儿冰冷的手,问。
“怎么报仇,对方可是毕先生的人,这次也是来……”王欢觉察到自己说得有点多了。
“我知道许明天这一次来坛城是有个买卖,跟黄权有个大买卖。”邬玉志摆出一副来了然于胸的样子。
“我知道你想要对付黄家,十五年前就传说是黄崇害死了你爸爸,看来这一趟你回来是来报仇的。”王欢不紧不慢地分析。
“这世道恨黄家的人多了吧,你也在其中。”邬玉志看透了王欢,“若不是为了那些可怜的利益,你早就不想搭理黄家父子了,何况把喜儿害得这么惨,黄权也有份。”
王欢默不作声,似乎心有所动。
邬玉志接着说:“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怕黄家,毕竟现在来了更大的主子。如果能越过黄权接触到毕先生,于你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能不能在黄家面前争回主动权,就看你怎么做了。”
王欢想了想,把心一横:“我怎么才能接触到毕先生?”
邬玉志大喜过望,但仍然表现得平淡如水:“我啊,我和毕先生还有许明天的关系你应该知道吧,只要我肯帮忙,你肯定能搭上线,但前提是你也要帮我的忙。”
王欢走到喜儿的床边,抚摸着爱女的额头,轻轻地说:“我听说北方有神医,我想把他请过来,你看可以吗?”
别墅里站满了黄权派来的保镖,王欢丢过来意味深长的眼色。
“当然可以,只是要趁早,早治早好。”邬玉志心领神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