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玉志噔噔噔跑下楼。保镖们你望我、我望你,还跟不跟?跟着吧,总比没跟着好。马达的轰鸣声越来越大,顺着噪音邬玉志走向深处,些微气若游丝的□□从里头传来,却被轰鸣声骤然掐断。毕先生不是喜欢听女人的喊叫吗,怎么这次却弄得这么神神秘秘、遮遮掩掩?一个黑影闪出门口,邬玉志不禁大喊了一声:“毕先生。”
毕先生听到呼喊顿了顿脚步,却并没有停,反而加速往上走。邬玉志顾不上他,闯进黑影离开的那间房,王喜儿被架在十字架上,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快把她解下来啊!”邬玉志向保镖们命令道。
保镖们如梦初醒迅速将王喜儿解救下来。
被抬上甲板的王喜儿仍然昏迷,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双拳紧攥,嘴唇紧闭。
“许明天呢,许明天呢!”邬玉志大声喊道。
说曹操,曹操到。许明天从船舱里走出来,看了看王喜儿的情形,不咸不淡地说:“毕先生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你快点送她上岸,送去医院!”邬玉志说。
“她要进了医院就没福气享受毕先生的宠幸了。”许明天将邬玉志拉出来,“你怎么替她着想啊,忘了她当初是怎样对你的啊?”
正说话间,一艘小艇接近邮轮。许明天往下一看,见是黄权,不悦道:“谁要你来的?”
“王喜儿怎么样了?”黄权仰头问道。
许明天挥挥手,让保镖送王喜儿下邮轮。只见一名牛高马大的保镖将王喜儿扛在肩上,嗖嗖如猿猴爬下绳梯。王喜儿搭在保镖肩膀上,像极了风中飘零的落花。
“许明天,你他娘的,你干了什么?”黄权看见残破了的王喜儿,仿佛看见自己的布偶娃娃被人拧了头去了,格外愤怒。
“是毕先生看上了她,你们该感到高兴。”许明天骄横地说。
“你他娘的,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们家老爷子说了,毕先生根本就不在坛城!你邮轮上根本没有毕先生!”黄权急得大叫。
许明天听了一点儿也不慌张,反而笑道:“你知道毕先生为什么不肯来吗?因为你窝里有间谍啊,蠢材!”
黄权好像吃了苍蝇一样,瘪着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想把这件事情张扬出去,随你的便,不过货我也是不要了的。毕先生这么大的生意,不在乎你那小买卖。”豪华游轮长按了一声汽笛,强劲的马达轰轰轰地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