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不禁“哇”了一声。邬玉志捂着一对白鸽急切地转过身,看见白冰晖正慌乱地回收两粒掉出来的眼珠子。她气呼呼地掏出一条超级玛丽的连体裤,扔到白冰晖脸上,盖住他不安分的眼珠子。
“把这衣服换上。”邬玉志命令道。
“我拒绝。”白冰晖的声音被衣服盖住了,嗡嗡作响。
“你浑身都是湿的,得换。而且,你这样会被认出来。”邬玉志哄他。
“我、我、自己换不了。”白冰晖浑身无力地瘫在那儿,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邬玉志这才想起来,尴尬地坐到床边,把连体裤提起来,伸出食指和中指对白冰晖比划:“转过去啊,我说身体。”
白冰晖使出吃奶的力气,翻身趴下。邬玉志从他背后解开衬衫,背上的伤疤像被水化开的颜料,张牙舞爪地弥漫进邬玉志的眼睛。她轻轻地抚摸着新长的“嫩芽”,不禁问道:“疼不疼?”
“疼,心疼。”白冰晖闭着眼睛享受她的抚摸,“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邬玉志的手掌正好印在白冰晖背上的伤疤给她预留的位置上,她想起那个火热的晚上,亦如眼前一般火热。她立马撤了手,将衣服遮盖住那些印记,冷冷地说:“自己穿。”
走廊里的脚步声已经远去,邬玉志架着白冰晖往电梯口走。经过大堂的时候,看见黄权和虎皮蛋站在门口,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居然让他跑了!”黄权啐道。
邬玉志隔着一张旋转门,经过他们身边,故意发出几声嘤咛的浪笑,仿佛白冰晖是一个醉了酒的嫖客。
番外——星空
牛郎织女已经是古老的神话了。
或许是为了分散吃力又紧张的状态,邬玉志扛着沉重的白冰晖往山下走,禁不住幻想天上的牛郎织女的现状。每年七夕,织女在鹊桥教牛郎法术,时长日久,勤奋的牛郎学会了腾云驾雾的本领,渡过了银河。王母纵然不允,也抵不过爱女心切,终于妥协。有情人终成眷属。多么美好的结局啊!
邬玉志这样想着,又把白冰晖往肩膀上挪了挪,真沉。她抻着脖子,艰难地行走在山道上。一个趔趄,她来不及“哎哟”,已经滚进了山坳。死鱼一样的白冰晖压在她身上直喘粗气。她推他,他不动,反而压得她更紧更实。白冰晖的四肢长了根似的往土里钻,将她牢牢地钉在地上,像一株地锦草,在他的胸腔与大地的空隙间铺展。
“不要动。”白冰晖突然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