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玉志把精油滴进按摩师温热的手掌里,教她用独特的手法使精油的作用发挥到极致。按摩师不禁感叹,这瓶精油的味道真好闻,而且独特。
不多时,王喜儿的高跟鞋声便响彻在走廊里,一声一声“大小姐”由远及近、由小到大。邬玉志装着在整理床单,斜眼看着王喜儿带进来的人到底是谁,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来人剑眉星目,鼻直且挺,唇若春花,满面含情,真真是一个极俊俏的男儿!最最难得是这张俊脸混合着稚气和痞气,桀骜不驯的少年感让邬玉志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王喜儿的手挽在此人的臂弯里,亲昵地依偎在此人身旁,仿佛是对这个俊俏男儿的画蛇添足。邬玉志微微皱起眉头。来人抬着头垂着眼瞧摆弄床单的邬玉志,耸了耸宽阔且充满棱角的肩膀,权当做是王喜儿揶揄的回应。邬玉志从腋窝下的余光,瞧见他颀长的双腿,纤细又坚硬的样子,连着优美的脊柱,脊柱两边是展开且微微向下的各种骨块,仿佛隐藏着两片收拢起来的翅膀,只待一振,便可翱翔天空。
“要死了,你带他来!”刘冰惊呼着拿起被单遮住自己□□的身体。
“怎么,只许你带朋友,不许我带吗?”王喜儿拉着顾念坐上一张床,指着邬玉志说道,“喏,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人儿,现在就在你眼前,有什么感想啊?”
邬玉志的眼神直接掠过顾念,手里拿着毛巾脸盆等物准备走出房间。
“怎么,你不认识顾念了吗?”王喜儿不敢相信地笑道。
“邬玉志!”顾念情不自禁地留住邬玉志。
王喜儿这下抱上醋坛子了。
“哟,你们两个人小时候好得都睡在一块,现在怎么这么生疏了,难道是故意演给我看的吗?”王喜儿趾高气昂地来到邬玉志身边,拿着自己的身材比在邬玉志身上,发出严厉的声音,“多年不见,你倒是越发灰头土脸了,邬玉志,你有什么可横的啊?”
“你们在这里做按摩,我不方便在场,我还是在外面等吧。”顾念先邬玉志走出去,解了房间里的尴尬。
邬玉志直挺挺地站在原地,默不作声,随王喜儿如何出言羞辱。
“够了!”刘冰说,“她也是人啊,也会痛的。”
“你以为她是小角色吗?十五年前,她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王喜儿嘲讽道,“一个人若是好人不用怕,若是坏人那便多提防,可有一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根本不能用好坏来形容她。这种人是不是最可怕?”
“我就是这种人,你是说我可怕吗?”刘冰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她只知道自己是因为家里穷、父母病,还有一群弟弟妹妹要拉车养大才走到这一步的。别人都说她是不择手段的女人,可这些在她看来不过是对生活的奋起反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