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是我拿的,但是你们的辛苦我知道!”被邬抗上身的叶芝又说道,“我家里有一台钢琴,我让我的妻子和女儿把它卖了,把卖钢琴的钱给你们,算我的一点心意。但我没有拿你们的钱,我只想求你们不要骚扰我的老婆孩子,不然我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们!”
“少吓唬我们!”
“那就再加上我这只小鬼!看你们谁敢过来!”邬玉志的眼睛像暗夜里的闪电,带着震慑四方的魔力。
工人们被叶芝弄迷糊了,又被小姑娘的气势镇住了,莫不是一个被鬼上身、一个着了魔吧。不说不觉得,一说觉得这屋里好阴冷,总有一股阴风穿堂而过。
“回去吧。”有人的意志开始消解了。
逐渐,这种消解的意志弥漫开来,工人们纷纷放下利器。
“今天先给你们点颜色,要是再不还钱,就把你们两个抓去卖了抵债。”为首的工人提起红油漆桶,朝邬家一通乱泼,墙壁上、沙发上、柜子上、电视机上、地板上……有人提醒他别把钢琴泼坏了,不然不值钱了。为首工人丢下油漆桶,故作英勇地走出邬家,随后,其余工人跟着离开了。
叶芝终于支持不住了,往地下一坐。局机关的邻居们纷纷出于好奇,顺便挤进来关心一番。叶芝拉着大家的手,抹着眼泪,死命地点头。
“刚刚邬抗就在我身体里啊!他就在我身体里啊!可是,我留不住他……”
邬玉志放下菜刀,而叶芝已经立地成佛,她披头散发,与这凡间的悲痛忧愁断舍离。
Chapter 26
姚曼丽听说了邬家今天被人逼债的事情,担心母女俩的安慰,将她们接到自家暂住。
叶芝拉着好姐妹的手,红着眼睛说道:“曼丽啊,你有没有问白学文啊,他知不知道我家邬抗去了哪里啊?我家邬抗说新大桥项目有问题,白学文也知道啊,是不是白学文也知道有谁要害我们家邬抗啊?”
“你别着急,我最近很少见到白学文,更不用说跟他说上话了。”姚曼丽难堪地从手臂上掰下叶芝紧张地曲成钩子的手指。
“如果你都跟白学文说不上话,那我还有什么指望呢?”叶芝绝望地挪动着自己的脚步,好像一只空洞的纸扎人。
“你说谎!”顾念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他刚在给邬玉志铺床,但听到妈妈和叶姨的对话后,忍不住走了出来,“你说谎,你见过白学文。”
“你乱说什么?”姚曼丽想缝上他儿子的抽嘴巴,但为时已晚。
“邬叔叔失踪的第二天你就去见了他,白学文说邬叔叔失踪的当天下午,他约他到新大桥商谈事情,但因为临时开会没有去成,他叫许卫红去通知他不要来,但许说没有找到人,去了新大桥也没看见人,估计是等不到就走了。白学文还向你保证,他没有害邬抗!而你,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他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