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姑娘打球有什么可打的,要打也得跟爷们儿打。”顾念站到邬玉志跟前,说道,“你带许明天去看校医务室,我来陪黄大少爷打球。”
“哟,顾念,大名鼎鼎的顾念啊!”黄权贼眉鼠目地说。
顾念下了战书,黄权应战。球场上人声鼎沸,一场大战在即。
邬玉志扶着许明天的离开球场,往校医务室走去。
“谢谢你。”许明天瓮声瓮气地说。
邬玉志扶着他走上二楼,校医查看许明天的伤势,惊呼,怎么伤成这样的,谁用拳头砸你了。许明天坚称是自己摔的。校医耸耸肩,告诉他,这几天小心别让水进鼻子里去了,要是还痛,就去医院照个片吧。许明天连声拒绝,不能去照片,我爸会不高兴的。你鼻梁骨都要断了,你爸还高兴啊。许明天低下头,默不作声。邬玉志安慰道,医生不是说了吗,痛的话才需要去照片,我看你走过来的时候没有刚才那么痛了嘛,说不定不用去照片了。医生看了看邬玉志,夸奖道,小姑娘挺明白的,你要劝劝他,以后不能挨打不还手了。
“你知道为什么不能帮黄权这种人写作业了吧。”从校医务室离开后,邬玉志说道,“勿以恶小而为之。你越纵容他使坏,他只会对你越来越坏。这种人不会记人好的,只会恶意揣测、睚眦必报。”
“那我能怎么办?”许明天很绝望。
“拒绝他。记住,想要别人公平地对待你,就得勇敢去争取。公正不是别人给的,是靠自己争取的。”
许明天若有所思。
邬玉志再度回到球场,她急于知道顾念和黄权的对抗结果。不出所料,顾念完全碾压黄权。十五分钟的小球赛结束后,顾念轻轻松松大比分领先,黄权被一群小混混架着,哼哼嗤嗤,又傻又恶心。人群为顾念鼓掌,噼里啪啦、啪啦噼里,像一串无形的却着实在燃放的鞭炮,这一刻他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黄大少,承让了。”顾念故意向黄权抱拳告别。
“顾念,姚曼丽那个骚货的儿子!你数没数过,你妈到底爬上过多少个男人的床!别以为我怕你,你妈就是爬上了县委书记的床,也不是我爸的对手!”
顾念的笑容僵在脸上,顿住脚步。
黄权大肆宣扬,姚曼丽是如何勾引白学文的,又如何爬上县领导的床,被他描讲得绘声绘色,好像亲临现场。人群从沉默不语到窃窃私语,从最初对黄权的不满,渐渐起了猎奇心理。顾念抄起地上的篮球转身朝黄权砸去,正中面门。黄权应声仰面跌地,鼻血四溢:“愣着干什么,给我打!谁打死他,重重有赏!”小混混从倾巢而出,团团将顾念围住。纵使顾念勇猛,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腹背受敌。邬玉志分外急切,却只能在外围干瞪眼。
“校长来啦!校长来啦!”许明天突然高喊。
小混混们刚听到喊声,下手还稍微慢了点,后面发现是骗局,下手更快更狠。
邬玉志见喊校长都不管用,只好跳到人群里,大声疾呼:“同学们,我们的校训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打击校园霸凌,人人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