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了。”络腮胡被江芷瑾阴森森的语气吓到,头也没回地回了自己的训练场地。
江芷瑾正准备扫视一圈,让他们自己乖乖地离开。没想到她才偏了偏头,人群就一哄而散了。
她赢了,不知为何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么久来,她都没哭过,现在却忍不住哭了。
如今她无依无靠,哭又有什么用,她必须得靠自己。萧白宸绝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样好说话,她得有实力跟他交换条件,否则她将再一次成为弃子。
江芷瑾握紧手中的剑,狠决地挥舞起来,任眼泪在空中风干。她的时间不多了,大哥被利用完已经身亡,那江府的人应该已经无用了。她现在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被处决了,毕竟那些利欲熏心的人给她大哥安上的是通敌叛国的罪名,理应满门抄斩。
可是她不能放弃,她必须得坚持,然后救出江府的人。如果没有这个信念,她一个人该怎么活下去,实在是太辛苦了。
训练场上那一抹浅蓝色身影直到黄昏才隐去。
江芷瑾看了看被磨出血的手心和指腹,居然有了一丝快意。她是怕血的,如今她居然爱上了这种感觉,只有鲜血是热的,热得人心里发烫,烫到能感觉出自己是还活着的。
七天七夜很快就过去了,萧白宸再次出现在江芷瑾面前时,全然是活碰乱跳的样子,哪像挨过罚的。江芷瑾不禁怀疑他偷了懒,或是皮太厚。
“你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萧白宸痞痞一笑:“难不成是想我了……不至于吧,本太子跪了这么些时日,居然依旧风采不减,看你的反应,倒是又增添了几分~”
江芷瑾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面上皮笑肉不笑地说:“嗯,太子殿下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这几日也听了不少太子殿下的“丰功伟绩””
萧白宸神色动了动,收起脸上的笑容,径直在塌上坐下。“听闻你要参加这次的骑射?”
“嗯,有何不可?”江芷瑾有些不悦,塌上的人语气里有难以掩饰的不可置信,在她听来就是一种轻蔑。
“萧玥没有跟你说清楚我们北唔骑射的规矩吧,”萧白宸看了看江芷瑾又继续说道,“赢了固然是好,可若是输了,下次就得冲锋陷阵,上前线杀敌,任何人不得例外!”
“怎样算输?”
“除了前八名,后面的都算输。”
“哦……那我应该不会输。”
“……”萧白宸没有想到这女人居然如此有自信,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那便好,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北唔的男人大多好色,但在正事上面却不会被美色迷惑,所以不要妄想他们手下留情。”
“这个道理我很早就懂了,不必太子殿下提醒。”江芷瑾脸上笑得轻狂,心里却不可避免的有一丝悲凉。
骑射比赛的日子定在每年的春分,所以江芷瑾只练习了不到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