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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唯很快回到院中,带来了村里的张大夫。
张大夫检查了一下封稚的脚腕,虽然没有磨破,但皮肤下浮着数道血丝,有皮下出血的情况。
张大夫皱着脸问:“你们这是怎么弄得?”
封稚回答:“鬼勒的。”
张大夫只当她在说胡话,视线落在于唯和阿镜身上。
阿镜看了眼老实又诚实的封稚:“在山上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怎么伤成这样。”张大夫摇摇头,“看着也不像扭伤。”
于唯尴尬地笑着,封稚诚实的回答大夫不信,说谎又怕带坏了她,他们能怎么办。
好在张大夫也没接着问,态度强硬地摸了摸封稚的骨头,以此确定她没有伤到骨头。
本来还忍着疼不哭的封稚伤口被按住,马上憋不住了,豆大的泪珠哗啦啦往下流,扯开嗓子嚎。
“疼疼疼!放手放手!稚儿不治了……呜呜呜……”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于唯于心不忍,忍不住招呼张大夫。
“张大夫,能轻点么?你看稚儿都疼哭了……”
张大夫不为所动:“不重点肿成这样怎么确定她伤没伤着骨头?现在不重视,过些日子伤口扩大就没得治了!”
“哇啊……”
封稚哭嚎声一声比一声大,忍不住要将脚抽回来。
她力气大,张大夫被她带得身子以外险些摔在地上。
阿镜急忙过去帮忙按住她的腿,另一只手抱住她,拍着她的背。
“妻主别哭,很快就好了,别动啊,张大夫看好了脚很快就好了。”
“我不治了,好疼!呜呜呜……”
她力气大得阿镜都快压不住了,张大夫总算摸好了,慢悠悠地收回手。
“放心吧,没伤着骨头。”
于唯和阿镜无言地看着封稚又肿了一圈的脚腕,两人面无表情地看向张大夫。
“你俩可别不识好歹啊?我这不是为她着想么?”张大夫拿出自己的药箱,摸出纸笔开始写药方,“我开两副药,一副喝的,一副敷的。”
封稚边流眼泪边问:“稚儿可以不喝么?”
张大夫说:“不喝我明日就来再摸一圈。”
封稚眼泪流得更凶了。
于唯叹了口气,以眼神示意让阿镜安慰安慰她,他随张大夫一同去他的住处拿药回来。
“我让人帮忙去通知妻主了,她很快就会回来。阿镜,稚儿麻烦你照顾一下。”
阿镜点点头。
张大夫给封稚的脚上了药,让她近期都不要使劲,好好养一养。
阿镜细心地记下,送于唯和张大夫离开。
他重新走进屋里,见封稚正小心地缩着酸酸涨涨又热又烫还死疼的左脚,抱着腿流眼泪,嚎倒是没再嚎了,只是这副小可怜的模样更加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