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稚一脸乖巧地说道:“姐姐说了,稚儿记得可牢了!”
“哦哦,那就好。”让他一个男儿家给妻妹普及这个,他也尴尬得紧,还好封雅知道提前教一教……
他想来想去,似乎没漏掉什么,便依依不舍地将封稚往新房推去:“稚儿,今晚过后你就是大人了啊。若是你夫郎欺负你,你跟姐夫说,姐夫为你报仇。”
“好呀好呀。”
封稚好不容易终于踏进了新房。
里屋放着一张铺着大红被单的喜被,那可是她姐夫和刚成亲的夫郎两个人亲自去买的布,亲自制出来的。
床榻旁坐着一个大红的身影,喜服简陋,并不华贵,但那人安静地坐在那里,无端就将那喜服拉高了一个层次。
封稚谨记姐夫的叮嘱,进门就直奔里屋,站在新郎面前,将新郎的盖头揭下来。
她的夫郎乖乖地低着头,白皙的肌肤与大红的喜服相映成趣,脸颊上浮着淡红。
封稚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坐在床边的男子不由抬起头,看向封稚。
视线从她的脚底渐渐上升,合体的喜服裹住她纤细但并不瘦弱的身躯,两只手捏着盖头,乖巧地放在身前,手上的肌肤白皙到透明,可见其中根根淡青色的经脉,修长优美的脖颈,微尖的下巴,红润有光泽的薄唇微张,露出一点粉润的舌头尖,笔挺的秀鼻,一双水润明澈的双眸,那双眼睛澄净得就像未经世事的婴儿,闪动着毫不掩饰的好奇与惊艳,乌黑的发丝落了几缕在鬓边,让她更显柔和温良。
男子目光闪了闪,那身喜服,一针一线都出自他的手,她穿上果然很适合。
“你……”
“你真好看。”男子以一个字音未落,封稚弯着眼睛凑过来,亲了一下他光洁的额头,“眼睛像花花上的露水一样,我喜欢你。”
额头上温润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男子却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呆呆地望着封稚。
仿佛受到了欺骗。
说好的是个傻的呢?
“我叫稚儿,你叫什么呀?”封稚好奇宝宝似的看着男子。
她作势要凑到男子身边与他坐在一起聊天,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叹息。
【稚儿别闹,要听姐夫的话。姐夫和你说,揭完盖头该干什么?】
封稚看向身侧空空荡荡的位置,露出意犹未尽的苦瓜脸,似乎想和男子说话,但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听话地去桌边端来了两个葫芦瓢。
对半分的两个葫芦瓢中盛着一些散发着淡淡酒香的酒水,封稚走路蹦蹦跳跳的,一点也不像个大人,但一路走来,葫芦瓢中的水却一点也没漏出来。
她将其中一个葫芦瓢递给男子,两只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夫郎夫郎,接下来干什么啊?”
男子笑了笑,站起身来,他比封稚矮了大约一个头,要仰视封稚,封稚正低着头看他,眼底一片纯净。
男子伸出手,从封稚臂弯间穿过,另一只手推着封稚的手腕将葫芦瓢送到她唇边。
“这样把葫芦瓢里的水都喝完。”
封稚眨眨眼睛,嘴唇凑到葫芦瓢旁,伸出舌头轻轻点了一下,舌头缩回嘴里之后,她马上皱起了脸。
“好难喝,好辣。”封稚抬眼看着男子,“可不可以不喝?”
“不可以。”男子不留情面地冷血拒绝,他将葫芦瓢凑到自己唇边,正要喝时,瞥见封稚委屈成一团的脸颊,暗暗叹了口气,抬头对她露出温和宠溺的笑。